知情的江弥杉:“……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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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江弥杉泡了两刻钟的澡,才换上寝衣,从浴间走出,坐至梳妆台前梳发。
本来是没什么的,但李定卓说,昨夜在周旺眼里已是不清白,若是今夜在同住一夜,明日他必将会被劝告。
于是,只好等周旺先睡下,他再来。
江弥杉无言以对,又觉得不太对劲,这种情形实在太像背着家长谈恋爱了,以至于她甚至会担心,如果李定卓半路被抓怎么办这种荒诞的情况。
也很像看过的话本子,翻墙入室,私定终身这一幕……
窗纱之上,月色清明,烛光闪动,带亮镜中人眼底浮动的绚丽光彩。
此时门忽被扣响,不过一会儿,就传来门被推开的动静。
江弥杉心也跟着怦然跳动,她放下木梳,对向门坐,拨弄起胸前的一缕乌发。
随着几声快步,卧房的门也随之被推开,江弥杉忍不住,抢先道:“这么急做什么?”
李定卓没有回答,转身关上门,径直走至凳前,拉住她往身上带起,堵住她的口唇,又一步一步地往前。
江弥杉往后退,直至抵上梳妆台,退无可退,她怀抱着眼前不安抚地脑袋,轻轻抚滑,耳边只有交流的水声。
唇被力覆盖,热意摩擦而起,迅速从上占染面庞,往下浸染紧贴的肌体。
暖酥从唇蔓延交织,在又一回逃离时,被拦下,进而攻城略地。
呼吸带动起伏的哑声在耳畔嬉戏,江弥杉觉着耳痒酥酥的,不禁想笑,但却化作轻飘飘地鼓点,想躲,却引的人不满。
李定卓沉浸于着日思夜想的芳甜,将清香品略殆尽,一手固住她的躲避的头,一手悄悄攀入衣边。
稀世之宝,都不及。
李定卓拨开散在她香颈间的发,沿唇而下,留恋发下清香。
江弥杉无力贴靠,脑内渐渐糊乱,她感到有掌更热的手,唇下也被一点一点熨烫,她不知该如何表达,一字都说不出。
在还未反应时,她感觉一切都停了,接着腾空而起,她醒神睁眼,下意识地搂紧唯一可依靠的脖颈。
却免不了对上烛火中炙热的眼眸,不似往常那样平静,情愫归暗,浮浮沉沉,擦出此星火。
他身上清沉的茶香也在丝丝缕缕地围绕着她,似暖泉一般。
江弥杉仰望着这幅她喜欢的面颜,轻声道:“真好看。”
李定卓垂眸,听过夸女子生得好看,却少见夸男子好看的,但他知晓,弥杉很喜欢。
他唇角扬起,将人放至榻上,解去身上的衣袍,只留稠裤。
江弥杉目不转睛地望着,宽肩窄腰,肌肉没有太过鼓厚,又没有薄细,恰到好处,勃发又秀美,常年练武而塑成,线条流畅有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江弥杉穆然感到心头痒痒,十分想上手。
但,还未等她动作,李定卓便方下帘帐,凑压而入。
江弥杉下意识地往后躲,就被搂住腰,一阵天旋地转,仰躺着被压住。
青丝散乱而开,李定卓白臂杵在发上,乌发一缕沾上粉面,桃花目水波粼粼,他轻轻拨开,唇又再次落下,顷刻就点燃未散尽的情愫。
江弥杉羞涩地别过脸去,却又好奇,便一点一点地探索。
不知何时,从帘帐内随意掉出几件衣物,,秋寒却不入帘帐。
:“我会温柔些……”
:“可好?”
涌升的情愫如滚来的潮浪一般难以测度,使人期待又担心,江弥杉心跳快若奏鼓,掌心滑上并不细腻的掌,紧接着十指相扣。
她闭眼胡乱点几下头,身上多余的力气都没有,手指用力相扣。
心里复杂,她很想哭,又很想笑,这股陌生的复杂感受,将她整颗心淹没,她眼中汪起泪珠,沿着眼角落下。
李定卓俯身而下,轻轻吻入滑落的泪珠,拂去泪痕,轻语安抚着,心从未有过的欣畅,化为一汪跳跃的暖泉,咕嘟噜嘟地跳响。
江弥杉很想逃,但身体却不受思维控制,矛盾交错,又心甘情愿,只得说一句。
:“我……我没事……”
李定卓嗯了一声,眼底晦暗沉沉:“……好。”
生涩地适应之后,一切水到渠成,犹如菜肴,初时尚能慢慢品尝,往后只想大快朵颐。
云翻浪滚,风烟不静,声扬话稠。
烛燃至后半夜,风浪暂止,窗外风吹树摇,簇簇抖响。
李定卓撩开帘帐,将用过的物件用软帕包裹起来,放至榻边,又回身到账内,怀抱住已然昏睡的江弥杉,轻吻一下她湿热的额间,心满意足地睡去。
清早,周旺送早饭到居苑,听李定卓交代,再熬回乌鸡汤,说弥杉喜欢喝。
周旺觉得奇怪,昨日没看出来姑娘喜欢喝的,不过也没有多问。
姑娘爱喝,又不是什么大菜,照样子熬一锅就好。
照顾好姑娘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