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恨那些背叛组织的人。”
弗罗洛夫晃晃悠悠来到司机面前,一只手搭在司机肩膀上,十分和善微笑地说道:“待会,屠宰场的主角是你,可要好好为我们的客人表现……”
“不不不,将…将军,我…我不是,我没有……”
司机面色一瞬间变得苍白,喉咙都开始打结,发出磕磕碰碰模糊不清的话语。
在弗罗洛夫说出最恨背叛组织的人那一刻起,一种极其强烈的不好的预感直冲大脑,当弗罗洛夫微笑地来到他面前说要处刑的那一刻起。
他才意识到他要为他的贪婪付出痛苦的代价。
“带进去。”
弗罗洛夫冷声命令道。
“不不不……”司机神情惊恐地想要逃跑,但被身后的卫兵冲出,死死地被按倒在地上。
“将军,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已经跟随你十年了……”司机激烈挣扎嘶吼,但却被身后的卫兵牢牢禁锢,无法挣脱身上的束缚。
“干爹……”
弗罗洛夫谄媚地来到苏凡面前,却说出令司机惊恐的话语。
“喜欢戏剧吗?我们的国家很平穷,没有什么电视电影,但我们可以为你上演一部真实又精彩的恐怖片。”
“当然……”
苏凡看出了弗罗洛夫的用意,不仅仅是震慑自己人,还包括苏凡自己。
如果他给的东西是假的,那么前面弗罗洛夫叫干爹叫的有多爽,后面弗罗洛夫就会让人知道什么叫残忍。
能屈能伸方为一个首领必备的品质。
“不不不……”
司机惊恐被拖进屠宰场内。
屠宰场内的场景别有洞天,与常见的屠宰场不一样,走进去像一个电影院。
中心处是一个大型戏剧舞台,但舞台上残留的血渍,早已黑红的无法被清洗干净,四面的灯光有些昏庸,更加映衬着舞台阴森恐怖。
“将军欢迎光临……”
一个脸旁犹如枯树皮错节盘根的佝偻男子上前。
“他是我们的典狱长,在一场战火烧伤活下来,但留下非常严重的疤痕……”弗罗洛夫为苏凡介绍着这个老头,并拍了拍典狱长的后背示意他挨着自己坐。
“你好,外来的……我叫克莱默,你叫我老克就行。”典狱长转头看了看坐在弗罗洛夫右侧的苏凡,和蔼地说道。
“陈金。”
苏凡直说了两个字,但典狱长却读懂了许多含义。
首先从苏凡的语气来看,十分简洁没有颤音,那么代表苏凡并不怕弗罗洛夫,两人关系可能是平等地位。
其次就是苏凡身上肯定有着弗罗洛夫需要的东西,不然弗罗洛夫不会像孙子一样谄媚,他在营地可是以冷血著称,喜欢将敌人的屁股割下制成标本的变态。
“这次的节目是什么?”弗罗洛夫亲切地问道。
这种节目不是常有。
他早就发现了司机背叛了,但他没有处理司机,在他眼中就算是一个背叛者也是有着相应的价值,比如一个已知被发现的间谍总比敌方源源不断安插未知的间谍好很多,不是吗?
毕竟他还可以传输错误的情报给司机。
直到苏凡来了这一刻起,司机的命运到了终点,弗罗洛夫需要在苏凡面前竖立威信,正好轮到司机实现他最后的价值。
“这次的节目是……皇帝的新装。”
随着典狱长的话语落下,戏剧就开始了,血红色的幕布拉开了帷幕。
一个身材臃肿,光着身体,只有头上带着一顶王冠的国王,被四个中世纪的铁甲卫兵吃力抬上了戏剧台。
“我的衣服只有聪明人看得见……你们是聪明人吗?”
国王拍了拍不存在的衣袖,十分自信挺直腰杆让所有人能够看到他的新衣,故作神秘地看向他的臣子们。
“天呐,瞧瞧这料子,光线照耀透露出晶莹的光泽,华丽而不失威严,我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衣服。”
左侧,矮个子大臣惊讶的样子,他有着一副夸张弯曲的胡子,似乎看见了皇帝的新装,睁着眼睛说瞎话并不断夸夸其谈。
“是啊是啊……”
左侧的臣子们点头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