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节操(2 / 2)

    明明这件事的主角是她,但她感受不到任何主动权。

    不对!

她想什么屁的主动权啊!问题的核心不应该是,他俩打算拉低节操,刷新她的三观,搞那什么三人行吗?

    秦桑榆虽然很喜欢看点男女拉拉扯扯的话本,但不代表她愿意成为主人公啊!就像她很萌小说里的病娇疯批,但现实里一点都不想遇到啊!

    “不行!”秦桑榆也不管他有三分可能是魔尊了,义正辞严的拒绝,态度强硬得可怕。

    一扫宋祁舟记忆里唯唯诺诺、畏畏缩缩的模样。

    被断然拒绝,宋祁舟依旧淡然,他甚至还重新给秦桑榆倒了一杯茶水,声线平和得不能再平和。

    “你再考虑考虑。”

    他平静得甚至有些温和,口吻也是商量的语气了,但秦桑榆感知不到任何暖意,只觉如坠冰窖。

    她背后嗖嗖嗖的吹着冷风,阳光明媚的早晨,她感受到了大冬天的寒意,硬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但她不能屈服于恶势力的淫威之下,这是为了保住她岌岌可危的节操。

    尽管侍寝也不意味着一定会发生不可描述的事,但她在魔尊和妖帝面前,已经卑微到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任劳任怨,任打任罚……

    想想就是一把辛酸泪。

    她都这么顺从了,还为了他们心心念念的飞升消息,哪怕他们失忆都还是硬着头皮进入这个危机四伏的秘境比试了。

    就问,这世上,有这么兢兢业业的员工吗?

    她都快被自己感动了。

    然而黑心老板还是要把她的尊严摁在脚底摩擦。

    这一步,不能退!

    “那你能后半夜来吗?”秦桑榆畏畏缩缩的低声问,湿润的眼眸里满是乞求。

宋祁舟微微一愣,反应过来秦桑榆在说什么后,嘴角的弧度就已经上扬了。

    他很少这种发自真心的笑,笑起来便如积雪初融,让人感觉满目春色。

    但他很快就绷住了这抹浅淡的笑,故作矜持的摸了摸秦桑榆的茶杯,声色平静却藏着几不可见的笑意。

    他吩咐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当做什么都没听见的侍女:“茶水凉了,去换一壶。”

    侍女极有眼色的纷纷退下。

    秦桑榆本来就很心塞自己居然怂到这种地步,还被魔尊疑似耻笑后,更是头重得抬不起来。

    啊啊啊啊啊!

    她没脸见人了!

    得到想要的,宋祁舟也不为难她,淡定的和她商讨时间。

    “具体什么时辰?”

    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

    再羞愤她节操碎成渣渣也无济于事。

    秦桑榆彻底不再挣扎,脸埋到胸口不肯抬起来,闷闷道:“丑时一刻吧。”

    ……

    午饭吃得风平浪静,但秦桑榆却开心不到哪里去。

    这两人在她面前面和心不和的假笑寒暄,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看得她不禁嘴角抽搐。

    他俩有这演技干什么不好,非要折腾她!

    明明也不是真心想陪她吃饭,却天天风雨无阻、雷打不动的准时在饭点出现。

明明都知道对方在做戏,侍寝也是另有目的,但偏偏谁也不让谁,秉持着“他有我也要有”的理念,宁肯放下身段,也要拥有。

    一想到她即将鸡飞狗跳的夜晚时光,秦桑榆就有些食不下咽。

    她为什么不能色胆包天一些?让这两位见识见识什么是人性的丑恶!

    要不是他们捏准她不敢做什么,他们怎么会如何狂妄?

    想想她晚上可能连盖着被子纯聊天都不能拥有,甚至还有可能打地铺,秦桑榆就猛地搁下筷子,在两双硝烟弥漫的眼睛看过来时,一鼓作气站起身。

    “我今日要去趟衙司。”她高声宣布,甚至还为了壮胆,垂在袖子里的手暗暗紧握成拳。

    谢九狐狸眼弯成两汪小月牙,浓密的睫毛长长的,看得人心痒难耐。

    他笑吟吟的问:“大人,你吃饱了吗?”

    秦桑榆忍住薅他睫毛的冲动,点点头。

    “那大人早去早回。”他咬字慢条斯理,张扬锋利的眉眼刻意弯出撩人的弧度,黑眸里暗芒闪动,最后四个字还故意说得又低又磁,配上他的表情,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暗示。

    秦桑榆:明明我知道晚上什么都不会发生,但我现在还是莫名期待起来了是肿么回事?!

    谢九果然是小狐狸精吧!

    秦桑榆在心里咬牙含泪暗想。

    宋祁舟不紧不慢的起身走到她身旁,取出帕子要替秦桑榆擦嘴。

    被秦桑榆躲了过去。

    “我自己来吧。”

    她讪讪的抓过手帕,胡乱擦了擦。

“大人,我送你。”他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说完就往门外走。

    秦桑榆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一起往门口走去。

    ……

    衙司位于城东街市的店铺后方,门口是两座威风凛凛的石狮子,三人高的大门古朴厚重,从门往里看,里面的建筑以压抑庄严的墨青色和黑色为主,十分气派。

    得知城主要来,衙司的人早早集合站在通道两旁,乌压压的等候着。

    秦桑榆刚下马车,衙司的衙官就颤颤巍巍的行跪拜大礼。

    “小人拜见城主大人。”

    他这一声,就像一个信号。

    “拜见城主大人!”

    衙司内候着的衙卫齐刷刷跪下,声势浩大。

    “起来吧。”秦桑榆平淡道,保持着以不变应万变的喜怒不形于色。

    “谢城主大人!”又是震耳欲聋的一声,震得秦桑榆感觉地面都微微颤动。

    “让他们散去吧,该做什么做什么,我今日来,只找你。”秦桑榆轻描淡写的瞥了衙官一眼。

    衙官正被手下颤颤巍巍的扶起来,听到这话,身形都有些凝滞。

    他僵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沉着脸吩咐手下:“让他们回到岗位,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等手下和衙卫稀稀拉拉的散去,衙官才挤出一个虚假的笑,褶皱的脸皮上道道岁月留下的斑驳。

    “大人,里面请。”衙官佝偻着背,将秦桑榆引进他的办公场所。

    秦桑榆在主位上落座,她四下打量了一番,这里光线昏暗,潮气很重,木头腐朽的味道也重。

她随意的问:“衙官年纪大了,长年在这里办公,风湿怕是不轻吧?”

    衙官打着哈哈:“阴天时,腿脚确实肿痛,但我老了,习惯疼了,就不让年轻人受这个苦了。”

    秦桑榆眼神微变,声音冷了两分。

    “衙官这话说得倒是大公无私,但我可记得,城主府每年都会给城里的各府衙拨放修缮款。”

    她看着衙官苍老的脸,一字一句道:“既拨了修缮款,那为何衙司还是如此破旧?你说,修缮款用去哪里了?”

    衙官“啪”地就跪下了,整个人趴伏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寻着说辞:“衙司、衙司公务繁忙,未、未有时间修缮……”

    他还没解释完,秦桑榆便冷冷打断了他:“又不是要衙司的人修缮,和你们公务繁忙有什么关系!”

    衙官嗫嚅:“包给泥瓦匠,恐泄露机密。”

    秦桑榆面色更冷:“衙司维护金玉城治安,留下卷宗也是方便案件查录,是为城民惩恶扬善伸张正义所在,若你们一心为民,民众心里感激,又怎会窥探衙司机密要卷?!”

    衙官猛地磕头,恐惧得发抖:“小人有罪,小人有罪……”

    秦桑榆看着他瑟瑟发抖的模样,觉得自己就是个模仿小天才,能把魔尊身上那股罗刹的气势模仿得惟妙惟肖,让个老油条吓成这样。

    不愧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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