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之下(2 / 2)

    丑是丑了点,但谢九手好看,连带着这根红绳都变得值钱起来。

    “我的天命红绳系在谁手上,谁就是我的命定良缘。”

    秦桑榆晃了晃手腕,恣意轻挑眉梢,看向谢九的眸光里,坚定和爱意凝结,真心袒露无疑。

    谢九攥着秦桑榆指节的手微微用力,他抬手扣住秦桑榆后颈,迫使她低头垂怜她的信徒。

    粉色的合欢飘落枝头,朦胧了一线天光。

    秦桑榆莹润的眼里沁出水意,湿漉漉的黑眸如同水洗过一般纯粹干净。

    少年初初心动,稚嫩青涩,但亲密时,骨子里总无意识的透露着强势和浓浓的占有意味。

    生怕猎物挣脱,所以牢牢扣住她脆弱的后颈。

    生怕紊乱的呼吸里溢出拒绝,所以得寸进尺不肯浅尝辄止。

    明明心上人给了无尽的安全感,少年却总是不安,总是害怕,像是怀揣着无价之宝的亡命之徒,拥有的每一刻都是偷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彻底的失去,所以每一刻都当做最后一刻,战战兢兢的死不放手。

欲|望是填不满的沟壑,愈加拥有,愈加贪心。

    心底的偏执疯狂找到了缺口,如同挣脱了锁链的野兽,肆无忌惮的掠夺着一切。

    漆黑如墨的瞳眸濒临深渊,深不可测。

    失控之后,深渊之下。

    浅绿色的勃勃生机争先恐后的侵染整片墨海,似是嗅见血腥味的妖魔,抓住这刻可趁之机,毫不犹豫的夺取主导权。

    秦桑榆细细喘着气,感觉肺部透支,比跑了八百米还要费劲。

    温热的指腹重重的蹭过唇角,柔软如云的触感带来了极大的愉悦感。

    少年眸中绿意盎然,诡谲病态的情绪沉淀在深处,浮在表面的是满满的情意和毫不掩饰的欲念。

    秦桑榆无力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手撑着他的腹肌,气息不匀:“就到这儿吧,我不行了……”

    她的肺活量只能送她到这儿了。

    再多的,她就无能为力了。

    “不行呢。”

    少年笑吟吟的拒绝,张扬漂亮的面孔沐浴在日光下,边缘渡上了一圈朦胧的光晕,美好得犹如春日枝头绚烂的桃花,语气里的恶劣和坏心思和外表的无害截然相反。

    话音落下,秦桑榆还没来得及反应,下巴便被细长白皙的手指捏住抬起,脑袋被迫从少年的肩膀上移开,湿润迷蒙的眼睛愣愣的将少年精致立体的五官纳入眼底。

    毫无瑕疵的肌肤在眼前放大,直至模糊不清。

    暧昧不清的呼吸间,秦桑榆梦游似的听到一声饱含着满满轻挑揶揄的喟叹。

    “小师妹的唇好软,很适合亲吻。”

    ……

这实在是太丢脸了。

    秦桑榆狠狠揪下一根碧绿的草叶,满脸郁闷气忿。

    她居然被九九那个半吊子愣头青亲晕了!

    简直奇耻大辱!

    她那么丰富的理论知识都还来不及让小学鸡谢九惊叹不已,她就先偃旗息鼓了。

    空有凌云志,奈何无地施。

    秦桑榆此刻的心情就像高中做诗词阅读理解最常考的那个题一样,充满了作者怀才不遇的悲愤。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秦桑榆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归咎为她的垃圾肺活量。

    都是你不给力,才害我一败涂地。

    山顶空气清新,秦桑榆坐在草丛上,四周天地间若有似无的灵气慢吞吞的往她身上爬。

    谢九已经离开一个多时辰了。

    临走时,他把秦桑榆安顿在这个据说是整个南疆灵气最充沛的地方,让她打坐修炼,等他回来。

    而他则想办法潜入城主府打探一下卷轴的下落。

    上官简简她们可以靠硬闯带出来,但被南疆好不容易夺走的卷轴就不是能靠硬闯夺回来的了。

    秦桑榆百无聊赖的揪着地上的草,无所事事了一段时间后,禁不住开始日常反思。

    她总觉得这一趟寻找卷轴的旅程,有她没她都一样。

她在,添乱。

    她不在,没有任何影响。

    她果然是被天道为了凑数顺上的。

    要不是有九九这个外援,她就是个能吃能睡的小废物。

    九九的存在让她本不富裕的智商变得雪上加霜。

    因为九九在,她不用思考去哪儿找卷轴,不用担心救不出上官简简她们。

    唉,丹修辅助的作用只有在团战时才能立足之地。

    秦桑榆幽幽叹了口气,从储物袋里取出和她差不多废的学渣丁艺。

    这么久了,她还是没认全生灵诀里的字。

    明明说起同人文来口若悬河,但一个文字创作者不会写字,就像鱼没有了水,自行车没了脚踏板。

    丁艺恹恹的垂着熊猫眼,气若游丝的看着她:“有啥事?”

    秦桑榆拿出文房四宝,一脸神秘:“助力每一个梦想。”

    丁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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