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飒飒。
夜风吹过。
苏烟惊坐起身，环顾四周，不见林凡的声影。
“相公。”
她拧眉起身，抓起一旁的亵衣披在身上，一瘸一拐的朝外走。
吱呀。
房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却是许久不见的宁静。
“你怎么会在这里！那相公……”
苏烟神情错愕，心里突生一阵慌乱，连忙推开她，可门外没有林凡的身影。
“林凡说，这几天闭门谢客，谁也不见，必要的时候让你们跟我离开这里。”
宁静平静回应，轻轻拍了拍手。
抄手回廊走来几名小丫头，每个人都是生面孔。
“这些都是刚从武坊出来的，很可靠，平时不要让她们离开你们，我露了相，不适合每天跟着你们。”
说着话，宁静绕到苏烟的面前，柔声道：“回去休息吧。”
……
寅时末。
城北门处，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出城。
穿过城门外空阔的地带，林凡扶着道路旁的一棵树喘息。
还别说，真有点儿招架不住。
“你干啥去了的？你打仗了的？”
黑暗角落，方狱缓步走出，摘下面具，挑眉打量林凡。
林凡抹了把头上的细汗：“要你管！人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人准备好了，尸体也准备好了，都是新鲜的，绝对看不出问题。”
方狱沉闷点头，而后眉头微挑：“你真的要这么做？你就不怕出意外？”
“洪州固若金汤，除了从内部破城，还能怎么破城？搏一搏吧。”
林凡沉闷点头，从方狱手中接过那一身漆黑的衣衫，跟随他的脚步步入黑暗。
一路疾驰，辰时已过。
林凡与方狱等人来到洪州之外的山林。
眺望远处，城门紧闭，城门外两里处便是赵狂人的兵马。
“你怎么进去？想让人抓你进去，恐怕还没入城就会被杀。”
方狱扶了扶面具，一如当初林凡的习惯动作。
林凡抿了抿嘴：“打地洞呗，之前有两名刺客想要刺杀我，我问了点儿路，大概是有机会能进去的。”
“你真的相信刺客的话？”
“他们应该不会骗我。”
林凡微微皱眉，调转马头，对照着地图朝远处走去。
走了没几步，林凡回头看向方狱：“你会背叛我吗？”
“不会。”
方狱果断回应。
“一会儿出了事，不要管我，丢下尸体，带人离开。”
“不可能！洪州内的大谁何如今已被清理了一些，你若是被抓，没有任何机会活命！”
“他大概率会软禁我，不会直接杀了我，至少应该会……折磨我。”
说起这些，林凡揉了揉胸口，呢喃道：“
或许会很疼，不过这应该是最快的办法，只希望真的不会动手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