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的还是个熟人,正是在飞机上和金曜几人对骂了一路的那位长相姣好的大姐。
胡枚看见大姐也有些意外,但看见女人身边那个长得颇欠考究的男人的时候,顿时了然,她刚想嘲讽几句,不经意看见了男人灰色衬衣上那枚画着金色牡丹的徽章。
那徽章和之前那堆半死不活的追着他们砍的人身上带着的徽章一模一样。
胡枚当即扯过男人的衣领,问道:“你是什么人?”
男人长得着实有些磕碜,被胡枚一抓,那双绿豆似的小眼登时带上了一丝不悦,冷哼一声:
“我还没问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我姑苏王氏的墓园,我现在合理怀疑你们是不是偷了我们王氏的东西!”
胡枚翻了翻白眼,姑苏王家她也算知道一二,毕竟也算人界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几十年前她刚继任界管局局长的时候还请过王家当时的当家人喝过茶,这喝茶嘛自然是对这些世家大族一点震慑。
这男人一看就贼眉鼠眼,指不定和这个女人在这里干了什么勾当,竟还敢拿着王家的面子压她,就算王家的当家的来了都得敬她三分,更遑论这一个无名小卒。
胡枚呸了一声:“你算是个什么下作东西,怎么和你这小情人偷摸在王氏墓园被我发现了,这是打算恶人先告状?还真以为你姑奶奶我是被吓大的?不过听你这么一说,王氏,你家家主本姑娘也是许久未见了,不如就过去见上一见。”
男人自然不相信就这几个毛头小子会认识家主,当即还想在说出一些胡话打压几人,却被女人拉住了胳膊。
女人瞪了男人一眼,看向胡枚道:“行了,你们哪里来哪里去吧,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计较了,至于我们,你们权当什么都没看见,如何?”
胡枚自然不会答应,既然这里是王氏的地盘儿,那这件事她还真得去王氏老宅那里问上一问,若是与王家无关,那便罢了,若是与王家有关,那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女人见胡枚不答应,当即脸上的表情就拉了下来,她约莫也是被人宠惯了,一点气也受不得。
“怎么,你难不成还真以为就凭你们几个就能去到王家?我实话告诉你们吧,这里是王家的地盘,我王哥一根手指就能捻死你们,别给脸不要脸,自己找死。”
金曜头涨涨的,不过眯了会儿,就感觉周围吵的要死,当即睁开了眼:“吵吵吵,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金曜一睁眼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让他血液喷张的女人,本就浑身疼痛难忍,这下脾气一下就爆了:“又是你这个死女人!怎么,飞机上还没吵够!这会儿还想跟本君吵一架?”
女人猛然听见一只鸟说了话,当即眼睛瞪得滚圆。
“太吵了,烧死算了!”火熠抬抬蹄子,安抚似的颠了颠身上睡的不太安生的兔子。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她在王家虽然地位不低,自然是见识过不少奇人异士,对于能说话的妖自然是知道一些,但她未曾见过,一来她没有灵力,二来王家当家的对她的态度也很是微妙。这一见见了俩,当即受到不少震撼。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不过还得劳烦你们带个路,本姑娘许久未去过王家老宅了,这路记得不太清了。”
女人嘀咕:“许久,许久,能有多久,分明是要害我哩!”
“不久,也就三五十年吧。”胡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女人当即脸上青白一片。
胡枚和金曜是两个闲不住的,这一路闲的无聊,也只能对女人多些关怀。
原来女人名叫苏可儿,祖籍赣南,身份不低,竟是王家家主王岚的独子王延生的媳妇,按理说这样的身份自然该是眼高于顶,怎么也不会看上眼前这个猥琐男人。
但这问题就出在王延生是个傻的,她也是进了门儿才知道。之前父母只告诉她为她找了个好婆家,能帮衬家里良多,公婆也都是极好的人。
苏可儿看着家里年迈的父母,生病的兄弟,想到王家给的彩礼确实丰厚,又打听了一圈儿,听说姑苏王家是个大家族,也便嫁了。
婚后,苏可儿是万分不愿,纵然王家千好万好,但也抵不住夫君是个傻子给她的伤害大。
再加上,进了王家,她才知道,原来世界竟还有如此奇人异士,但王岚告诉她,她的体质天生不能修炼。
苏可儿不信,这才勾搭了王岚兄弟一脉的长子,也就是眼前这个猥琐男人。
男人倒是个可心儿的,给了苏可儿一些功法,但她修练了许久依旧毫无进展,但这男人她又踹不了,两人便一直处于这种隔三差五做做炮友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