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曜当即接通了火熠的通话请求。
玉牌那头当即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金曜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火火?!”
紧接着玉牌那头的画面传了过来,一头巨大的麒麟正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对面轰击而去,电光火花,尘土飞扬,金曜看不见对面有什么,但镜头一闪而过的是火熠浑身是血的样子。
火熠的眸子猩红,分不清是血还是火,他身上皲裂的麒麟片甲不知被什么利器撕了开来,露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金曜从未见过火熠如此狼狈的模样,整颗心都吊在了嗓子眼。
“火火?赣南是不是出事了?”
火熠没回答他,隐约间,金曜听见了一声声的啜泣,他这才在镜头的角落里看到了一朵白色的毛发。
那是图安的,金曜几乎能想象出来火熠将图安背在背上浴血奋战的惨烈模样。
火熠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金曜见过火熠发狂的样子,但从未见火熠如此拼命的样子。
金曜连着喊了好几声,火熠一直没有回答他,他亲眼看着一根带着尖锐弯钩的利器刺进了火熠那坚硬的鳞片,硬生生将他的鳞片剜了下来,露出鲜红的血肉。
图安的哭声更大了。
金曜本就看不起图安这么软弱的性子,听见哭声,心中更加厌烦。
“笨兔子,别哭了。你们在哪儿?!”
玉牌那头声响动天,金曜也不知他的声音有没有人听到。
金曜等不及了,管他的保护海市安全,他现在就要过去救火熠。
金曜顾不得其他了,直接召唤了羽翅,朝界管局飞奔而去。
路遗今晨刚起床就觉得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进了界管局,这种感觉反而越发强烈起来,他先是给胡枚传了信息,没人回,等到了下午,路遗不由蹙了没,拨通了胡玫那边的通讯。
前几日胡枚就传来了消息,不几日就会回到海市,当时路遗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想到界管局几千年的传承,拿下一个小小的李家应当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一连几日过去了,他却再也未曾受到胡枚一行人的消息。
路遗正想着,胡枚的玉牌上显示接通中。
路遗这口气还没松下,就被玉牌里传来的男声吓了一跳。
“好久不见,路遗神君。”
男人的语气说得轻快,路遗却皱起了眉头。
“乔达摩?”
乔达摩斯斯文文的脸庞出现在玉牌那头:“是啊,路遗神君。”
路遗拧着眉:“你把胡局长怎么了?”
路遗语气冰冷,他沉下脸来的时候,总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惊惧。
乔摩达啧啧两声:“路遗神君,本座已与胡局长商讨完毕,如今胡局长协同他的下属已经全部投诚我佛道,路遗神君不如也考虑考虑,归入我佛如何?”
路遗神色严肃:“你到底做了什么?”
乔达摩叹了口气:“路遗神君为何这样?我佛慈悲,欲度万千生灵,天道不仁,我佛救世,胡局长不愧为界管局的局长,愿为万民请命,入我佛道,胡局长大义,路遗神剧何必动怒?”
路遗刚想说什么,金曜突然从门口飞了进来。
“路遗,出事了,我们赶紧去赣南!”
金曜的声音难得带着一丝慌乱。
“怎么了?”路遗问道。
路遗抬起头,看尽金曜的眸子里,金曜手中的玉牌里时不时传来类似野兽的吼声,接着是什么东西爆炸的声响。
路遗拿过金曜的玉牌看去,顿时明白过来,火熠出事了。
“传送阵,对,传送阵,我们快去,火火坚持不住了!!”金曜拉着路遗就要摆弄传送阵,但一拉却发现路遗丝毫没动。
“快啊!”金曜催促。
这时他才注意到了路遗手中的玉牌,以及路遗此刻脸上的冷意。
他慢慢转低下头,看向路遗手中的玉牌,玉牌那头,乔达摩冲他露出淡淡的笑意:“孔雀神君,又见面了。”
金曜见到乔达摩的脸先是一愣,随后怒气中烧。
“你?你做了什么?”
乔摩达有些唏嘘:“冤枉啊,本座真的什么都没做。”
金曜眼珠泛红,骂道:“放屁!你怎么会有界管局的玉牌?”
乔达摩抿抿嘴:“这个啊,本座如今也有十几块了,怎么这东西很稀罕吗?”
金曜顿时气结,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各种缘由。
乔摩达说不定已经控制了不少界管局的同志。
“你把他们怎么了?”金曜怒吼,于此同时,他的玉牌中传出一丝凄厉的吼声,紧接着一声脆响声传来,画面顿时消失,只留下火熠两字冰冷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