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王劲现在知道程凌有时会同李祺说一些边关发生的事情,不免担忧道,“是程凌,还是…”
“是云淑出事了。”
“公主?”王劲听到这话有些震惊,“公主她…她….”
“丢了。”
“什么?”
“程凌让我们小心庸王,怕是庸王设计。”
李祺说着,一面快步走出房间,顺带丢下一句话,“你去写信给程凌,告诉他今天祖父的事,我出去一趟。”
“去哪啊?”王劲微微一愣看着李祺,然而没等李祺推开门,外头突然有人喊道:“本王奉旨捉拿云州一案要犯,闲杂人等速速闪开。”
庸王的声音?
王劲的心突然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李祺相比虽然心中也是一愣,但面上还是平静道:“程凌那边若是有消息你看着回,今夜父皇肯定会逼问我,我一时半会应该回不来,如果三日都没有回来,你就把这事告诉程凌。”
说着,李祺打开门,阔步走了出去。
王劲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着外头庸王的声音传来:“来人,捉回去。”
“捉哪去啊?”王劲急了,听到这话立马跑了出去,就见庸王带了不少人团团将李祺围着,紧接着一窝蜂冲上人将她像捉拿犯人一样架起,“哎,你们干嘛啊?住手!这里是东宫!”
“东宫?”李渊成听到这话看向王劲眯了眯眼,“我当是谁在这呢,原来是王公公啊,王公公还不知道吧,本王只是秉公办事,还请不要在这妨碍我了。”
“我….你….”王劲给他这样一说,气从心上来,“我怎么妨碍你了,这里是东宫!你们这样算什么!”
人急眼了什么话都会往外蹦,王劲顾不得什么身份地位,就差跟李渊成动起手来。
李祺倒是淡定,默不作声朝王劲摇了摇头,示意他什么都不要做。
王劲这叫一个委屈,但李祺让他不要说,他只能把委屈往肚里咽,眼睁睁看着李渊成带来的人把李祺带走。
李祺走后,王劲不敢耽搁,回去就着笔给程凌写信说明这些事。
在王劲写信的这会,李渊成带着李祺上了崇明宫。
好在只是崇明宫,李祺看到是往这个方向来,她便心知他们不会对她怎样,眼下他们大概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程凌通敌,所以才想着从他这边找入口。
不过令李祺没有想到的是,李怏并不是想从她这找到什么程凌通敌的证据,而是李怏已掌握了证据,要审问她是不是跟程凌一伙的。
李祺反应很快,她知道李怏这样问她一定是已掌握了什么证据,或者是现在有对她不利的事情被他所知道了,所以现在这种情况她是绝不可能贸然开口。
她低着头,跪在李怏身侧一声不吭。
李怏气不打一处来,低眉瞧她:“怎么,你不说话就以为我不知道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这一路去云州,你当是没人瞧见你吗?”
李祺自然不会这样认为,李怏这话一出,她便猜到那日进宫二人的身份,不过她照旧不讲话,听着李怏还准备说什么。
“问你话呢。”李怏最讨厌的便是李祺的这点,遇到事情时总是闷声不吭的,他忍不住暴戾道,“朕问你话呢。”
李怏真是气极了,早朝时听人说云州连丢三城,早朝后又见庸王抓了个人指认程家在好些年前就跟边境达成了协议。
这一桩桩事连在一起,特别是往年的冬季胡蛮从不会开展,今年却状况连篇,再加上李祺也去了云州,这些事凑到一块去,李怏很难不怀疑李祺是否同这些事情有关联。
见李祺还没说话,李怏忍不住一脚踹向他。
“朕问你话呢!”
他的声音充满怒意,听着叫人不寒而栗。
李祺挨了一脚,面上不显,依旧咬牙不吭声。
她现在的处境不算安全,李怏既知晓她去了云州,如果还认为程凌通敌了,那么势必会将她二人联系在一块。
先不说今日张寒啸被革职一事是李怏出于什么目的,李祺明白程凌这事绝对不简单。
可通敌叛国,那不是李渊成所为吗?
李祺抬起头,冷冷看向站咋一旁的李渊成。
李渊成此时恰好也正在看李祺,对上她的视线,不由一怔,但随即不甘示弱般挺直了腰板。
李怏将二人的动作全看到眼里,李祺这般行为在他眼里更坐实了陷害庸王一事是她所做。
到底手心手背都是肉,错在李祺他是真的失望,看了他好半响,李怏见他这般不服软的样子只好冷声道:“真是朕的好太子,既然你不肯说,从今日起你就搬寒山寺里去,什么时候愿意说了你什么时候再出来。”
寒山寺是宫中的一处佛堂,早些年为太皇太后所建,晚年时她就在寺中吃斋念佛,如今这寺早已荒废许久,李怏这般话无疑是动了废太子的心。
至于为什么没有直接废除她,李祺猜想是李怏还在等,不过此去寒山寺,李祺还是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毕竟庸王还在京都,若是想害她,现在将是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