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来越理解杜文昊说沈翊洐是恋爱脑这句话了,以沈翊洐准备投进去的钱数和布置来看,他都担心这小子搞不好结婚典礼在不同地方举办好几次也未可知。
杜文昊哀嚎一声,不是他不行,主要是这位爷太能折腾人了,他们几个完全被当做马仔被他委派任务一样不停丢出去打卡他看上的场地。
明明那些地方他们都再熟悉不过,起码也都去过一两次了的,可他偏不满意,非要定下来以前再让人考察一番。
你考察就考察吧,还美名其曰重要的大事他让别人去做不放心,抓准了哥几个给鞍前马后的效力也就算了,最可气的是他们除了他这个天下第一闲人以外都忙的要死,虽然也都凑出时间没少跑,可这架不住他才是主力啊~
他尤其怀疑最近跑的地方,比之前十几二十来年加起来的都要多。
抬腿冲着站一边的沈岫白踢了一脚,眼睛一瞪甩给对方一个眼神:赶紧的,替我说两句。
沈岫白的狐眼轻轻一挑,杜文昊暗道:完蛋。
"是要多看…最后定个满意的,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沈岫白煞有介事的接过话。
一派轻松的抬起杜文昊刚刚踢向自己的那条腿,用了个巧劲打了个弯儿放好,抬腿坐进沙发,刚好紧挨着杜文昊。
丝毫不在意对方死瞪着自己的同时还不停用手肘使劲拐自己。
杜文昊怎么看这贼狐狸的笑怎么碍眼,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奈何那人看似没什么肉,实际上属于劲瘦的体型,大家都被他时常爱穿着唐装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骗了,没几人知道那身衣服底下的体魄,实则不亚于江小鱼手下那些"打手"。
沈岫白含笑伸手罩住杜文昊不安分的手拍了拍,安抚性的看了一眼。
但这一眼看在杜文昊心里颇有挑衅的味道,刚要炸毛,就感到一道阴影笼罩,轻笑着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和无奈自身边传来:"乖一点。"
看到杜文昊没再发作,沈岫白自然的收回了落在对方头上的手。
杜文昊眨么眨么大眼睛,看着沈岫白平时即使笑也毫无温度的双眼,此刻眼底暗藏着一层浅淡的笑意,眸光幽深莫测,杜文昊像是被人点了穴道反应不及。
等到他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时,后悔自己应该直接打掉对方的手早就为时已晚。
沈岫白已经浅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像是哄骗小屁孩一样的收回了手:卧槽,好气!
沈岫白没再多说,对杜文昊的反应是心下了然的可控感。
沈翊洐赞许的眼神扫过沈岫白,余下杜文昊和陆少泽内心哀嚎:这个叛徒!
季晏礼比较好说话,平时相比其他人更佛系一些,甚至还没堪破几人之间早在他低头夹菜的空档早就机锋了几个来回。
对他而言倒是没什么,前段时间刚写完一篇论文,早在沈翊洐订婚宴以前就完成之前的实验了,现在正是洒脱的时候,帮沈翊洐看结婚场地权当放松度假了。
陆少泽看了眼随遇而安的季晏礼,跟明显叛变,从友军转成了叛军的沈岫白。
杜文昊的战斗力他是不敢奢望的,想了下,弹掉手里的烟灰,最后狠狠抽了一口后用力压灭,合理估算出我方战况:卒。
不是他有意见…好吧,的确有那么一丢丢意见。
主要是沈翊洐这家伙最近越来越让人看不进眼,太他娘的能撒狗粮了,杜文昊说的没错,恋爱脑!纯纯的恋爱脑!
忍不住让他这个单身狗想要膈应膈应他,哥几个出这么大力气无怨无悔,好不容易有机会调侃调侃这位大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嘛不是?
他举起酒杯:"行了,哥几个也不用拘谨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是躲不过去被人秀恩爱闪瞎狗眼的命运了,为了帮我们沈总抱得美人归,哥几个拼了。"
"你那才叫狗眼。"杜文昊幽幽道,他就知道这小子狗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
"啧,"陆少泽不满,食指比划下两方:"你我皆是单身狗。"
"你是狗,我不是,以后就叫你狗泽哈哈哈,"他把自己说乐了,问季晏礼:"说快了像不像狗砸?"
搞的季晏礼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陆少泽听了嗷一嗓子扑向杜文昊,说什么都要跟他拼个死活。
季晏礼摇了摇头,他是看明白了,他们几个人屡战屡败的根本原因就是忒不团结,还没等人家说个字呢,自己人先窝里斗上了。
季晏礼习以为常的看着他们胡闹,两个在沙发上扑腾的恨不得把脚丫子塞对方嘴里,在一旁淡淡然的又夹了口大虾仁塞进嘴里。
这天最后大家好歹一致认同难得抓到沈翊洐,几人说什么都要抓紧机会灌沈翊洐酒为由,又去夜店的包厢续摊到深夜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