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干净简陋的居所，竺长青用早上买来的食材做了三菜一汤，饭后下楼锻炼一小时，回来开直播挣外快。凌晨两点，他洗漱睡觉，清晨六点起床，买菜、吃早饭、看一会书，然后去上班。
“竺总监早。”千华从工位上站起来和他打招呼。往常他都是第一个到，开窗通风，打扫卫生。如今千华帮他做了。不愧是老板的生活助理。
“早。”竺长青把手里拎的一盒肠粉放到他桌上，“我们小区楼下的，味道特别好，你尝尝。”
“谢谢总监。”千华有些意外，盯着肠粉看了一阵，“您吃过了吗？”
“吃过了。我都是吃了早餐才来。”竺长青把手里的袋子一一放在每个人工位上，“下周就是团建，就不给你开欢迎会了。大壮和金葳也没有。”
“没关系，我本来也不是新员工。”千华把那盒肠粉放到桌角。
“是啊，你进公司的时间比我还早，还是我的面试官。我真没想到你会来我们部门。”竺长青在工位上坐下，打开电脑看邮件。
“升职降职都很常见。您会给我安排什么工作？”千华问道。竺长青没回答。千华也就没再打扰他。
八点五十分，同事们陆陆续续来了。看见桌上的肠粉，金葳很惊喜：“你终于舍得买了！”
“给新同事的见面礼。你们都有份。”
“我就说是他自己做的！不然怎么只有新同事来才有！米浆、酱料肯定也自己弄吧？”缪秋儿放下包，拿着肠粉去了茶水间。
“早说你带肠粉来，我就不吃早饭了。”金葳埋怨道。
“我哪知道你早餐吃这么饱？”竺长青获得了金葳的一记白眼。
“哇！居然有肠粉！是千助理送的吗？”最后一个进来的宿兰兰满眼期待地看着千华。
“不是！总监送的！你刚来的时候不也有？”金葳瞪了她一眼。
“……”
“她来的时候是欢迎会，我没送。”竺长青朝宿兰兰笑了笑，“现在补上了。”
“总监，你也太好了吧？”宿兰兰一脸感动，拿起肠粉盒看了看，“热过以后味道会变吗？”
“不会！你中午冲杯奶茶，一下午都不会饿。”金葳开始工作。
“大壮，去人资部收一下日常用品的采购凭证，整理好后归档。金葳，下午把下个月的预算表发给我。兰兰做这个月的工资表。秋儿和各部门对接，待会我跟她说。”竺长青说道。
“好。”“好的，老大。”
“千华先看看近一年的财务报表。有问题先记下来，我统一跟你说。”
“好。”千华进入公司的财务系统。
来到新的工作环境，千华还是有些不适应。他会习惯性地抬头，没看到黎迦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助理。陌生的同事也让他感到拘谨。
不知道能不能干好，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困难，不知道会不会犯错……
有些人面对未知的挑战会兴奋，千华却只有忐忑。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往前走。
“黎总，这是下周的团建方案。地点选在桃下古镇，每人预算一千一百七十，总计两万六千九百一十。”何秘书将修改好的策划书递给黎迦。
黎迦接过来翻了翻：“千助理也去？”
“是的。现在是桃下古镇的旅游淡季，活动以泡温泉、自由行为主，住的是四星级民宿。”
“你把那几天的工作安排一下，商务活动能推就推。别让其他人知道。”
“是。”
“白韵尘的试用期快到了，他想留下吗？”黎迦直视何秘书的双眼。
何秘书迟疑了两秒：“我还没问。”
“问问吧。如果他不愿留下，团建后就不用来上班了。今天下班前把他的考评表给我。”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