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安静的咖啡馆，也因为逐渐变多的顾客而变得热闹了起来。
莫耶斯颤颤巍巍的将带有陈之昂签字的合同收进了公文包，和陈之昂简单告别之后便起身离开。
他面色如水一般平静，内心却早已汹涌翻滚。
成了......
居然成了......
推开咖啡馆的木质边框玻璃门，莫耶斯缓步走出。
时至中午，冬日的暖阳正悬高空，给冬日的米兰城增加了一丝温暖，吹在莫耶斯脸上的寒风也似乎柔和了一些。
曼联主教练独自踱步在蒙特拿破仑大街的寂静小巷中，用力紧攥着公文包的提手，生怕被人抢走一样。
见四下无人，他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狂喜，张开双臂，面朝天空呐喊了起来。
“Yes！Yes！”
在踏入那家平平无奇的咖啡馆前，莫耶斯怎么也不会想到谈判会进展的如此顺利。
这位已经到了知天命年纪的苏格兰教练，开心的像孩子一般，在无人在意的街巷中蹦跳着庆祝。
为曼联的未来，也为了自己。
“叮铃~”
手机来电铃声响起，是俱乐部CEO伍德沃德打来的。
莫耶斯稍稍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笑容灿烂的打开了接听键。
“喂，大卫，谈得怎么样？”
电话里，伍德沃德的声音不大，语速也比平时慢了不少，话里透露着一丝既紧张又期待的复杂情绪。
“不太顺利......”
莫耶斯决定卖一个关子。
“哦，上帝啊，我就知道。”
话筒里传来一声粗重的叹息，随后是长达数秒的沉默。
莫耶斯很满意伍德沃德的反应，嘴角再次扬起，活脱脱的一副歪嘴龙王的表情。
“唉，我本来想和这小子砍砍价的，结果......”
“结果什么？他不同意？哎呀，你说你也是的，都到这个节骨眼了，怎么还想着压他价格？直接照我给你的那个合同去谈不就行了吗？”
电话那头的三德子，开始了自己的抱怨。
他正想好好说教一下莫耶斯的时候，却突然被对方的一句话给噎住了。
“结果......他直接签了，都不给我讨价还价的机会。”
“什么？直接签了？”
刚在佛罗里达州机场落地的三德子，已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在贵宾休息室内发出了一声惊呼。
“是的，他签了。”
莫耶斯一字一句的说着，语气坚定。
在得到确认消息后，由于过度兴奋，三德子突然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四周的人和物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我......这是在天堂吗？”
“法克！这特么不会是做梦吧！”
想到这里，伍德沃德立马在自己左右两个脸颊各抽了一个耳光，声音清脆而响亮。
同在VIP休息室的那些旅客们，纷纷侧目而来，小声嘀咕着。
这人莫不是有什么大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