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见过陛下！”高婕妤一阵欢愉声，声音里带着无数的幸灾乐祸。
“妾身见过陛下！”苏若离也连忙福身行礼，只是脸悄悄地撇了撇，不愿陛下看见脸上的伤。
刘德贵跟在皇帝的身后快步走进屋子，这一眼就瞧见了苏若离的脸。
“呀！锦贵人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他惊讶地叫了起来。
这时陆虔也注意到了苏若离的脸，一张好好的脸被打了五个拇指印在脸上，好不显眼，甚至隐约间透着血迹，看着可怜极了。
随即陆虔的眼神向高婕妤猛地看了过去，高婕妤立马跪下：“陛下，这事儿跟嫔妾没有关系，是淑仪姐姐。”
陆虔阴沉着一张脸，扫视了一眼苏若离红肿的脸颊，冷哼了一声：“萧淑仪，这事可是你做的？”
萧淑仪心中一抖，但很快镇定了下来：“陛下，这事......这事的确是嫔妾......但嫔妾是......”
萧淑仪急切地想要辩解，却被一道厉喝声所阻断：“够了！朕只问是不是你做的！”
萧淑仪吓得浑身一僵，心脏几乎都停止了跳动，“陛下，嫔妾......嫔妾......是......”
她虽然想否认，但这时候否认未免显得太过虚伪，只会招致陆虔更大的怒火。
“陛下，嫔妾知错了......请您责罚。”萧淑仪咬了咬牙，将心一横，直接承认了下来。
苏若离垂着眸子，遮住眼底的讥讽之色，心里却忍不住为这位萧淑仪竖起大拇指。
虽说是个蠢的，这时候还挺聪明的。
见时机到了，苏若离连忙换上一双通红的眼望着陆虔。
“陛下，还请不要责罚淑仪姐姐，是妾身冲撞了淑仪姐姐。”
苏若离这一句话，惹得高婕妤赤牙瞪眼的。
她不明白了，萧淑仪给了苏若离这般大的屈辱，还被她逮了个正着。
这么好的把柄，为何又要为萧淑仪开脱？
她难不成是个傻的不成？
果然，听了这话，原本因为苏若离挨揍而心生不悦的陆虔顿时收敛了眉宇间的怒色。
看着苏若离通红的眼眶和惨淡的模样，再联想她那张娇嫩的小脸已经红肿，陆虔顿时皱眉，柔声道：“你啊，怎么这般懂事。”
“可这事儿，也不能这么算了。”陆虔抬起眸子，锐利地盯着萧淑仪。
萧淑仪身子一晃，只觉得从脚底窜起一股寒意。
陛下的意思分明是要追究到底了！
“朕看今日这事倒像萧淑仪仗着位份欺负一个贵人了。”
“传朕口谕，萧淑仪品行欠缺，降为婕妤，禁足三月，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望！”
萧婕妤听罢，瞬间瘫软在地上。
“锦贵人，爱惜后宫情谊，心地纯良，赏赐锦绣坊一百匹缎布、一套珠花、两盒燕窝、四支羊脂玉簪，另赐黄金千两，棠梨宫中宫人各有赏赐。”
说到这儿，陆虔微眯着凤目，冷冷扫了萧婕妤一眼。
“萧婕妤，你可服气？”
“嫔妾......领旨......谢陛下恩典......”萧婕妤低声应道。
“锦贵人，你受委屈了。”陆虔温润一笑，对着苏若离说了一句，转而朝殿内众人摆手：“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