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这事儿一出迟燕居的下人便去请了陛下了,陛下怕是快到了。”祥云回道。
“白婉仪呢,把她给本嫔叫过来!”苏若离面容严肃地吩咐道。
不一会儿,紫玉就扶着白婉仪来了,她一见到苏若离,眼中都是愤恨。
“锦婕妤娘娘好厉害的手段!”白婉仪咬牙切齿地骂道。
“跪下!”苏若离冷声呵斥道。
闻言,白婉仪一愣,旋即冷笑一声,挺直了腰板儿,冷冷地看着苏若离,“你用计害本嫔,为的就是让本嫔跪吗?!”
“啪”!
苏若离狠狠甩了她一记耳光,将她打趴在地上。
白婉仪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金星四起。
“以下犯上,本嫔还能治你另一项罪!”苏若离冷冰冰地说道。
“娘娘......”紫玉连忙扶住白婉仪,担忧地唤道。
“锦婕妤娘娘,奴婢亲眼所见,是宁才人拔了我家娘娘的朱钗自己动的手,白婉仪娘娘冤枉啊!”紫玉哭诉着。
苏若离瞥了白婉仪一眼,“宁才人还会自己找死不成?”
“还是说,宁才人是自己去的晚香院,非拔了你家娘娘的发钗,要自缢不成?”
苏若离冷声质问道。
紫玉反驳不了,白婉仪更是无话可说。
“此时陛下来了自有分晓。”苏若离不疾不徐道。
没过多久,陆虔便匆匆来了。
“陛下到!”刘公公扬声唱和道。
陆虔一踏入迟燕居内,便看见白婉仪跪在一处,头上的发髻散乱着,一张精致的俏脸红肿不堪。
“嫔妾见过陛下。”苏若离福了福身道。
“陛下,求陛下为嫔妾做主!”白婉仪梨花带雨,凄惨地哭诉着。
“这宁才人要害嫔妾啊!嫔妾并未动手啊!”
陆虔扫了白婉仪一眼,冷哼一声,目光又转向了苏若离,扶起了她:“没伤着吧?”
苏若离摇了摇头:“嫔妾也是刚到。”
陆虔点了点头,随即并未搭理白婉仪,而是进了内室先去查看宁才人的伤势。
“奴婢、奴才参见陛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见陆虔进屋了,屋子里伺候的宫女太监纷纷跪倒在地。
“免礼!”陆虔摆了摆手,走近床榻边,望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眸紧闭的宁才人。
“到底是什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伤成这样,你们是怎么照顾宁才人的!”陆虔皱着眉头沉声喝道。
“陛下饶命啊!”司琴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颤抖着声音喊道。
“今日,奴婢本陪着宁才人说是要去赏梅,赶巧遇上了锦婕妤娘娘来,宁才人便作陪同锦婕妤娘娘一同去了白婉仪娘娘宫中坐了会。”
“可白婉仪娘娘病了,索性也没待多久,转去了翊坤宫同锦婕妤娘娘说了会儿话。”
“这才刚回宫,白婉仪娘娘就召了主子去,说主子攀附锦婕妤娘娘,要给主子教训。”
“主子伤心极了,便顶了几句嘴,哪曾想白婉仪娘娘要让主子偿命啊!”
“还说主子本就是东宫发的宫婢,就算死了陛下也不会怪罪!”
陆虔一听,眉头越皱越深。
这话一听,便知道是假的。
可宁才人伤成这样乃是事实,而瞧着阿离,好似是向着宁才人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