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妈妈的病床前睡着。
已经有工作人员将流食送到病房里，卓妈妈把他们俩赶出去说话，自己在里面喝汤。
傅衍夜问她。
卓简微笑：“我哪有那么胆小？”
“我们都要离婚了！”
“如湘姐不会高兴你跟我走的近的，她身体也不好，还是不要让她担心了！”
傅衍夜眯起眼，“你很懂事，但是如湘也吃过你母亲煮的饭，不会让我袖手旁观。”
“法律上你是我的妻子，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卓简对这个答案还是很感动的，不过他们的确很快就没关系了。
卓简贴着墙根站着，突然视线一暗。
卓简抬起头，清眸看着他。
两个人之间只隔着一点点距离，他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忍不住问她：“这么多年你都不换牌子吗？”
卓简先是一怔，但是很快就也闻到了那阵香气。
傅衍夜沉吟了一声，没再说话。
“这很不礼貌！”
卓简心里其实不希望他再去见她母亲，不愿意他在假意应付她母亲。
她很喜欢别人说的，分手后就老死不相往来。
卓妈妈看着傅衍夜，眸子里还透着精敏。
傅衍夜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站着的女孩，心里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卓妈妈又继续说道。
卓简突然很生气，她像是在交代后事。
卓妈妈是担心的，担心自己的女儿撑不过去，所以她特意在傅衍夜跟前说。
“我也不想走，但是老天不留我啊，两次癌症，第一次侥幸逃过，这一次……”
“您放心，无论何时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会照顾她！”
卓简的眼泪掉了一颗，她低着眸看他握着她的手。
他的掌心还是那么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