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他的狗是你杀的吗？】
“是。”
【你为什么杀他的狗？】
“因为它很吵。”
问完之后，千岛麻衣的精气神又垮了下来，时而高歌时而舞蹈，已经不是正常人了。
“唉，何苦呢？”
滨中一郎叹息一声，将先前的对话录音发送给青木广雄。
至于电话？
警厅官网上一搜便是。
不多时，两则消息传来，一个是青木厅长，一个是松下辉腾。
青木广雄表示将在半个小时内赶到现场，并对千岛麻衣依法逮捕。
松下辉腾则表示粉末已被鉴定完毕，是一种危害人体肝脏的慢性毒药。
看见这两则消息，滨中一郎长舒口气，隐藏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威胁即将被清除。
只剩下两个问题摆在他的面前：
内村平八是何人所杀？
连环杀人犯又是谁？
......
门铃响起。
青木广雄带着五位探员前来，一副手铐被戴在了千岛麻衣的身上。
只是当他们要走时，滨中一郎领着青木找到了躲在厨房窃喜的千春，她居然是一种大仇得报的畅快心态，以至于在看见两位进来时，也没有停止那笑容。
“哈哈哈......”千春笑得直不起腰，胸前的累赘颤颤巍巍，“那个贱人，终于遭报应了，不过是一个勾引人的骚狐狸，哈哈哈哈。”
滨中一郎微微蹙眉，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掏出手机里的检测报告，本想装模做样吓唬一番，不料对方直接将手臂伸了过来：
“哈哈哈，渡边千阳就是我杀死的，把我抓走吧，哈哈哈。”
又疯一个？
日本人的精神状态果然超前。
滨中一郎无奈叹了口气，连渡边千阳这般有钱人，脚踏两只船都免不了一死，又何况他这种普通人呢？
说着便摇摇头，对青木广雄说道，“实不相瞒，以我对麻衣的了解，背后肯定有人在指使她，不过那人心机深沉，断然不会直接见面，否则，以你的才能，早就破案了。”
“哦？”青木挑挑眉，“你对我很有自信？”
滨中一郎没有说话，有些事情不言而喻，多说也无益，只会加深某些聪明人的怀疑罢了。
就在这时，青木的手机响起，下属拨打来电话：
“厅长，这条狗的确曾出现在千岛麻衣手上，不过有人说在下町发现过这条狗，宠物医院的医生也回忆说，那条狗的主人说过下町方言。”
下町？
那里好像有一个城中村，貌似挺落魄的。
这倒是能解释为什么狗身上会有虱子了。
城中村不大，倒是很容易便锁定嫌疑人。
不过青木广雄并不打算打草惊蛇，想必现在发生的一切已经被那人观察了去。
“留意附近的人，若是有人行为反常，即刻抓捕。”
吩咐下去，青木并未久留，带着滨中一郎一同返回了警察厅，毕竟作为唯一能够让麻衣说出实话的男人，他的嫌疑同样不小。
万一女方只是被推出来顶罪的？
滨中一郎表示自己很无辜，这是对自己赤裸裸的污蔑，不过就以麻衣当前的精神状态，不用点小道具，恐怕是很难撬开她的嘴了。
......
附近的危楼顶层，有一人在上面跳舞，舞姿肆意张扬，脸上的小丑装扮格外引人注目。
他脖子上挂着一个望远镜，嘴里呢喃着：
“既然得不到，不如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