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乔伊端着托盘从三人身边经过，荀毕决定给曾老师看看自己的改革意愿。
“喂，那个小子！”
乔伊一愣，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叫我吗，该死的客人。”
“哦，这该死的英伦腔，你们是在翻译电影台词吗？”曾小贤一脸无语地看着两人。
我们酒吧是准备和国际接轨吗？
全世界都说中国话？
压下心中无语，他决定整改一下纸巾收费这个陋习，“听说我们酒吧现在连餐巾纸都收费了，这不利于吸引客人啊！”
乔伊这才认出了老板，一脸歉意，“抱歉，您太普通了，一时没认出来。”
被暴击的曾小贤一脸伤心，碍于面子只好端着脸，冷眼横扫偷笑的两个死党。
荀毕正了正衣襟，冷眼看着酒保：“老实交待，为什么要多收餐巾费？”
说着他又看了眼曾小贤，如果不是他当个甩手掌柜，让酒吧里的人自行谋划，会出这档子事吗？
简直就是颓废，你这和古代被太监架空的皇上有什么区别？
其实还是有些区别的，别人是皇上，曾老师顶多算一个黄上！
乔伊瞥了眼两人，“现在改革了，对正常客人不收费。”
正常客人？
荀毕和子乔对视一眼，心里笼上一层阴影，“你的意思是我俩不正常？”
这绝对是对自己赤裸裸的诋毁，不过对于子乔说不定就是实情了，荀毕如是想着，悄悄往后挪了半步，怀疑曾老师某次屁股痛就是因为此。
“你们每骚扰一个女性，我们店里就少一个忠实的顾客，这是多大的损失？”乔伊得理不饶人，“收你们五毛还是看贤哥的面子，不然收你一块啊！”
“哎哟，不错哦~”曾小贤被这马屁拍舒服了，挑了挑眉毛，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纳闷地看向酒保：“我的面子就只值五毛钱吗？”
“虽然他的面子确实不值钱，不过我觉得十二点打烊是个绝对的错误。”荀毕把屁股挪了回来，决定发挥自己股东的话语权。
“死心吧你！”酒保义正言辞地拒绝。
“我是股东！”
“你是股票都不行！”乔伊痛心疾首，“这里每天顶多被你俩消灭两个熟客，要是彻夜不打烊，至少得消失一大半，干脆改成洗脚城算了。”
子乔闻言抬头，又重重落下，“好主意，曾老师要不我们还是改成洗脚城吧，最好找几个黑丝窈窕妹招揽顾客。”
曾小贤让乔伊先去忙自己的，转头看向子乔，略过，又看了眼荀毕：“小荀，要不我们还是说说改革的事情吧？”
他虽然比较佛系，可也想着多赚点钱，毕竟长住公寓不太现实，万一真和一菲有个宝宝，总归是要买套房产的。
只是希望到时候别是剩下不要的奇葩户型就好。
荀毕思索了一下，“我觉得开一个黑丝派对非常不错。”
曾小贤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有一丝丝的留恋，“哦对，我晚上要去电台值班，酒吧以后就由乔伊打理，你俩没事别操心。”
操心不行啊！
让这两货操心酒吧迟早玩完，当然多半是会被官府给封禁，搞不好要蹲大牢的那种。
......
夜晚，曾小贤不在。
酒吧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不知道是哪个精于钻营的人才想出来的，在每天的十一点，准时播放曾小贤的第三档节目《我的月亮属于谁》。
虽然他人不在，但是贱兮兮的声音依旧回荡在酒吧里，好在是一档类似音乐电台的节目，总体来说还是与酒吧环境氛围相契合的。
只是......乔伊今天看上去有些内分泌失调的便秘样子。
“子乔，你说他是不是对我俩怀恨在心啊？”
荀毕看着他眉头紧锁，一脸不善地盯着自己，有些发怵。
“不可能，除非他嫉妒我俩比他帅。”
子乔抿了一口酒，冲着准备离开的轻薄款美女吹了个口哨，大概调调是：“妹妹你莫走，坐哥哥腿上头......”
听得荀毕是一个头两个大。
乔伊走了过来，神色焦急，“哥们，我们酒吧要提前打烊了，你们明天再来玩呗。”
“可现在离十二点还早着呢。”
“诶，哥们，我老婆要生了，我这正着急赶过去呢！”乔伊试图说软话，让两人理解一下。
荀毕挥了挥拳，“那你快去吧，顺便替我给你老婆加个油。”
加毛线啊！
又不是你的孩子。
子乔看了乔伊一眼，“替我给孩子问个好。”
两人不着调的样子令乔伊嘴角直抽抽，压下不快，“理解一下，下次纸巾给你打八折。”
呵！
还提收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