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人说你看上了那位孙姑娘?”朱棣没有回话,而是看了一眼朱瞻基问道。
朱瞻基脸皮也是不禁抽动了一下,然后一脸无语道:“爷爷,您这话是听谁说的?什么叫我看上了那位孙姑娘,我连您口中这位孙姑娘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能看上人家?”
“真的?”朱棣一脸不信的样子,随即不等朱瞻基回答,就继续道:“可是我听人说,你之前还救过这位孙姑娘,这位孙姑娘更是晕倒在你的那个前的,嗯……对,就是我和你爹去城南别院休养的时候,对吧?”
朱棣故作沉思,说罢,还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了一眼朱瞻基道:
“其实你喜欢的话,你爷爷我也是不会阻止的,你毕竟是大明的太孙,子孙昌盛也是一件可以稳固国本的事情,对咱们家,对整个大明来说,也都是一件好事。”
朱瞻基:“………”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恶意。
看了一眼一脸似笑非笑样子的朱棣,朱瞻基感觉自己脑门上这一刻应该挂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朱瞻基心里狐疑,忍不住问道:“爷爷,您是不是知道这个孙若微的身份了?”
不怪朱瞻基心里怀疑,要说别人不知道他对孙若微没意思也就罢了,毕竟朱瞻基的身份摆在这里。
别人想打听消息也不是轻易可以打听到的,但是自家爷爷不管是已经开始轮到二线的锦衣卫,还是现在刚刚冒头的东厂,无论哪一个想要知道朱瞻基的态度都不是太难。
但是就是这样子,自家这位爷爷居然还在开口带着怂恿的语气,就不得不让朱瞻基怀疑些什么了。
毕竟自家这位爷爷卖队友的事情,干的可不是一次两次了,绝对熟练的很。
“我知道什么?”朱棣脸上表情不变,然后又微微疑惑,问道:“这位孙姑娘身份有什么问题吗?”
“呃……”朱瞻基见朱棣表情,有些拿捏不准,不过闻言还是点了点头,解释道:“我怀疑这位孙若微是二叔故意安排接近我的人,而她的身份更是有可能就是建文的余孽!”
“建文余孽吗?”朱棣语气惊讶,然后问道:“你可有什么证据?”
朱瞻基:“………”
他要是有证据的话,还能只是在这里怀疑?
而且这种事情真的需要证据吗?
朱瞻基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再次仔细的打量起了朱棣。
他感觉这件事情不是他有问题,那么就是他爷爷肯定有问题。
太不对劲了,以前哪怕是一丢丢可能,但凡是提到建文,不要说是证据,怀疑什么的,哪怕就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怕是自家这位爷爷都得比谁都急切起来了。
但是现在他都明确提及了孙若微极有可能就是建文余孽,朱棣却是明显的一点都不急,显然是不合理的。
或许是看出了朱瞻基的怀疑,朱棣脸上表情依旧不变,只是淡淡便道:“你这么看我干甚?难道我说的有什么问题?”
不等朱瞻基开口反驳,朱棣话语一顿继续道:“须知你现在也是监国,是这个国家的掌舵之人,整个朝廷上上下下的文武百官全部都是盯在你身上的,你的一举一动他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故此,但凡你有一点问题,便就会被他们无限放大。”
“这个孙姑娘的事情,其本身就是受害之人,若是你没有任何证据,就怀疑人家是建文余孽,你觉得以后满朝文武会服从你这个监国太孙吗?”
“不是,爷爷,您要不看看您自己在说什么好不好?”朱瞻基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没好气道:“我只是怀疑孙若微是建文余孽,又没有说她就是建文余孽,怎么就扯到满朝文武了?”
“嗯,是吗?”朱棣没理会朱瞻基,只是淡然的就把话题岔了过去道:“我听说现在这个孙姑娘是去了你的商会对吧?”
“嗯,有这么回事!”朱瞻基虽然心里很想吐槽自家这位爷爷,不过闻言还是点了点头,然后解释道:“我这不是怀疑她的身份嘛,所以就打算把她安排进商会看看,看看她的目的是什么,又是什么时候会露出这个马脚?”
“是这样?”朱棣问道。
“不然嘞?”朱瞻基翻了翻眼皮,无语道:“我总不可能把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女的安排进商会吧?”
朱瞻基心里无语,他都不知道自家这位爷爷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怎么看怎么都有种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几人的感觉。
朱棣不知道朱瞻基的想法,听到朱瞻基的解释,只是微微沉默,然后想了想突然开口道:“那这样,你找个时间,把这位孙姑娘带去城南别院,让我看看!”
“嗯………”朱瞻基先是下意识的点了下头,然后回过神来,听清楚了朱棣话里的意思后,立即道:“不是,爷爷,你没事见她干什么?”
朱棣瞥了一眼朱瞻基,像是鄙视,道:“不是你说她是建文余孽吗?我见见很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