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涵拧眉沉思,位份在景姝婳之上的。
慕容序、皇后、太后、淑妃、昭妃、慕容锦瑟、慕容缙云、慕容朝。
后面三人还小,不必考虑。
陛下如今心里都是景姝婳,想来也不会站在她这边。
昭妃忙着照顾大皇子,而且她是个软弱之人,指望不了。
淑妃倒是聪明而且十分知趣,可是她就是太通透,她清楚知道韩家送她进来的目的,巩固韩家的地位,而且她还有太后撑腰,跟她合作的可能性不大。
可是她还有缙云公主,父母总要为孩子打算。
太后年纪大了,喜欢儿孙绕膝盖,断不能容忍文妃一家独大,祸乱朝纲。
皇后那个性子,她最是清楚,景姝婳得宠,皇后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但是景姝婳好像是她的人。
三人中选一个。
思来想去,只能是她。
王锦涵的手在把手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她们联手,景姝婳未必能挣脱出来。
景姝婳莫名打了个喷嚏,心中不禁腹诽。
然嫔的尸体才刚送出宫去,谁又迫不及待念她了?
“哀家祈福的地方比宫里暖和,昨日刚回来,觉得寒冷不少,故而慈宁宫的炭火烧得足了些。”
上首的太后看了景姝婳一眼。
景姝婳自是知道太后的言外之意,恩宠太过,未必是一件好事。
“臣妾觉得殿中的温度刚刚适宜,方才无礼,只是因为鼻尖有些发痒,还请太后不要怪责臣妾失礼。”
这恩宠,既是她想法子争取,慕容序亲自送到她手中的,她就不会轻易放手。
太后不答,她知道景姝婳听懂了,看向一旁的素梅。
“素梅,哀家也觉得有些热,让人减些炭。”
“是。”
贪心贪多,适得其反!
景姝婳神色不变,脸上依旧带着得体的笑,身子跪得笔直,小榻上摆放的佛经十分工整。
“哀家离宫前,文妃并不是这般性子,那时候皇帝基本不会想起文妃,离宫一年回来,如今皇帝对文妃的态度,倒是让哀家震惊。”
景姝婳再次停下,侧头看着太后。
“回禀太后,臣妾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性子有所变化也是正常,至于陛下的态度,臣妾却是不敢揣测,臣妾只知道陛下国事繁忙,伺候好陛下,让陛下愉悦,是臣妾的本分。”
这事,太后自然知道,只是景姝婳当真不敢揣测吗?
未必!
“送画给徐南萧,是文妃的本分,还是文妃有意为之?”
太后一针见血直击景姝婳的目的,景姝婳半点不慌乱,仍旧笑着。
“臣妾确实知道徐大人爱好丹青,但却不是有意为之。”
只要在天子脚下住着,谁家不知道徐南萧的事迹?
总不能说每个会丹青的妃子都是为了讨好徐南萧吧?
那他要是喜欢乐曲,那些会唱曲的妃嫔也是为了讨好他?
妃嫔要讨好的男人只有一个,景姝婳继续开口。
“不管是臣妾,还是后宫任何一个姐妹,都想在陛下心里留下不一样的印象。”
太后直直的看着景姝婳,似是要看穿她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