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命格富贵,乃是天降吉星,若是过了眼前的这道坎,一辈子都顺风顺水,不会有半点坎坷。”
慕容序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景姝婳神情紧张,立即起身。
“道长这是何意?什么坎?”
“此子身边有诅咒,本不会平安降生,之所以有一个健康的体魄,全是吉星庇佑。”
慕容序一听,立即严肃起来,他幼时也见过后宫的巫蛊诅咒之术。
“陛下。”
景姝婳捂着胸口,双眉微皱,一脸害怕。
“道长可知诅咒在何处?”
老道稽首,闭上眼睛,掐指一算。
半晌,忽而睁开眼睛。
“西南方向宫殿西北角有一大逆不道物品。”
云望舒心中冷笑,西南方向的宫殿正是临华宫,只是没等她高兴太久,老道继续开口。
“西北方向宫殿正南方亦有一诅咒之物,东南方向宫殿四角埋着诅咒。”
云望舒蹭的一下站起来。
东南方向正是她的凤仪宫,云望舒已经反应过来了,白发老道一定不是她安排的人。
慕容序一个眼神扫过来,云望舒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搜。”
宁安很快带着禁卫军退下,殿中陷入诡异的安静,宗亲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纷纷起身告辞。
太后深深看了云望舒一眼,轻轻摇了摇头,爪子伸得太长,终究有被发现的一天。
云家女的路,恐怕就到这里了。
云望舒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安将她笼罩在其中,剩下的只是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宁安带着证物走了进来,一套翡翠头面,一个嵌宝石的镯子,还有四个小人。
“陛下,翡翠头面是从临华宫搜出的,镯子是昭和宫搜出,四个小人是在凤仪宫的四角搜出。”
云望舒目眦尽裂,头面和镯子都是她送出去的东西,那镯子是她送给昭妃的,云望舒脸色白了一瞬。
“呈上来。”
慕容序拿起其中一个小人,上面写着景姝婳的生辰八字,再拿起一个,仍旧是景姝婳的生辰八字,第三个第四个,全部都是景姝婳。
云望舒的字迹,小人的头上和身上都扎了银针。
慕容序将小人扔到云望舒的脸上,云望舒直接跪了下来。
“陛下,臣妾冤枉。”
慕容序却没心情听她分辨,看向下面的老道。
“陛下,让太医过来即可明白。”
陈太医很快赶了过来,仔细检查了头面跟镯子,眉头皱成一块。
“陛下,头面和镯子上都浸了药,此药会使有孕女子府中的胎儿越来越虚,简单来说便是不影响母体,但是胎儿生下来必定体弱多病。”
景姝婳跪了下来。
“陛下,头面是皇后赏赐。”
昭妃带着慕容朝跪了下来。
“陛下,那镯子是皇后送给臣妾的,臣妾多年来一直放在妝匣中,阿朝生下来就吃药,原来都是拜皇后所赐。”
“陛下,臣妾是被冤枉的,是文贵妃要陷害臣妾,头面。”
头面什么都没有,云望舒话说了一半,及时止住了话头,险些被诓骗进去。
“是吗?”
“来人,将长公主带下去。”
百日宴后,皇后突然病重,皇帝命文贵妃掌管六宫。
八月中旬,云家利用职权开设医馆,害死多条人命,云老爷无颜面对圣颜辞官告老还乡。
腊月底,皇后在凤仪宫撒手人寰。
慕容徵三岁时,景姝婳生下三公主慕容宝珠,文贵妃晋升为皇贵妃,位同副后。
慕容宝珠刚满十岁,太医诊脉,皇贵妃怀了双胎。
四公主和五公主满月时,景姝婳被册立为中宫皇后。
慕容序刚满五十岁,退位给太子慕容徵,外人只知太上皇和太后一年有十个月都住在行宫。
只有看守行宫的禁卫军知道其中的内幕,他们不但要护着两人的安危,还要替太上皇和太后隐瞒踪迹。
景姝婳一头墨发已经掺了一半的白发,脸上却无甚皱纹。
“阿序,我们该回宫了,皇帝来信催了。”
慕容序牵着景姝婳的手。
“都听你的。”
两人相视一笑,情意绵绵。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