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
不，血泪……
血泪如同决堤般奔涌而出，倾泻而下。
滴落在苏锋露出脚趾的草鞋上……
染红了草鞋……
“师兄……”
轻轻呼喊着这个大个儿师兄……
凌霄却再也不会回应苏锋了……
苏锋哽咽着，喉咙好像被什么捏住……
往日的一幕，历历在目。
“小师弟，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天下第一刀客！”
“我靠！你现在拿着一把长刀还这么费劲，还天下第一刀客！”
“师兄说过，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我有说过么……”
……………………
“师兄，什么样的灵功最厉害！”
“当然是师尊教导的灵功啰！”
“师兄，你的力量可以排到第几位？”
“第二……”
“第一是谁？”
“当然是师尊啊，难道是你小子不成？”
……………………
“师兄……所有伤害过你的人……我苏锋在此立下世间最恶毒的誓言……必定让他们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吼！！！！——”
苏锋大吼一声，因为太过伤心，体内的那股诡异气息忽然变得狂暴起来，在他的各大经脉四处乱蹿，几乎就要撑破他的身体。
“呃……吼……呃……”
“呃…啊…啊…啊…啊……”
苏锋在地上不断翻滚，体内如同有千万利刃在切割他的骨骼和皮肉，豆大的汗珠倾泻而下。
砰！———
一团淡蓝色的气息终于在他体内炸开，形成一股风暴，冲向遥远的深空……
在一个不知名的空间之中，几个人影的心脏一阵悸动，他们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露出震骇神色的同时，还有巨大的狂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锋这才逐渐清醒过来。
体内的那股诡异气息逐渐平息下来，剧痛也减弱不少。
他抹干净脸上的泪痕，将凌霄轻轻放平。
随后，他拿来一些干草，覆盖在他的身上。
按照凌霄先前手指的方向，他走了过去。
右手伸出，轻轻放在石壁上面。
轰隆隆隆！！——
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十几丈之外，出现一条通道。
苏锋走进通道里面，一路朝前行走。
一刻钟后，光线越来越明朗。
右脚踏出，一线久违的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
显然已经出了洞口。
走到外面，苏锋长长呼出一口粗气。
外面人迹罕至，几乎没有任何生灵的气息。
苏锋站在原地，默默回头看向山洞的方向。
良久过后，他运转灵力到极致。
接连几掌，重重轰向石壁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