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二人出了院子,沈筱筱才疏松了筋骨,真是难缠。
桃之闷闷地说:“小姐,那二人都不是好东西,恩爱就恩爱,何必还故意溜达在您的跟前嘛。”
“话不能这么说,一个瘟神帮我带走另一个瘟神,此事,甚好。”沈筱筱十分满意,就是本要今夜商议的事儿,因沈清池这一截胡,拖到了明日罢了。
不打紧,正巧在入睡前也不需要想着如何赶梁亦寒走。
另一边,二人躺在榻上沈清池的手指头缠绕着梁亦寒的一抹发丝,在手里没什么规律地转着,娇娇地念着:“王爷,您近日在沈筱筱那儿走得很勤啊。”
梁亦寒抚摸她的手停了停,而后收回,从侧身转为平躺,双手枕着头,“为了正事,你不必多想。”
见他情绪不对,沈清池马上找补,“池儿知道,王爷是为了大局着想,但眼下池儿有个小请求,这天底下,也只有王爷能帮我了。”
梁亦寒这才有所缓和,“池儿乖巧我是知道的,你说。”
沈清池微微抬起上半身,趴在他的胸脯,“是这样的,池儿家里的夫人要将我纳入她的名下,让我有个嫡出的名头,说是要我风风光光嫁入王府。”
“奇怪,那位夫人不是向来心思歹毒,总是欺你,怎么会突然转性了。”
沈清池开始啜泣,抹着眼泪,“是,是姐姐告诉她王府的事儿,之前王爷不是问我为何会被她打了脸吗?池儿一直不敢说,怕你与姐姐生了嫌隙,误了正事,这才一直不说。”
“但今日你还未来时,我心系姐姐,给她做了羹汤,她却是嫌弃,一口不肯喝,池儿伤心,这会儿说出来······”
沈清池转身,背对着梁亦寒,“不,姐姐对我很好,王爷你就当做是池儿的气话吧。”
梁亦寒将她掰过来,与自己对视,擦了擦她的泪痕,“她当真这么欺负你?以往倒是没见你提起过,她向来端庄大气,怎会因小事失了礼仪分寸。”
“王爷······是不信任池儿吗?”她那眼泪再度往外流,泛红的眼角,可怜得紧。
“本王信你,本王怎么不信你,本王本就对她没什么情谊,只不过池儿,为了大局,你只好再忍耐忍耐,你不是有事求于本王吗?说出来,本王都满足你。”
沈清池啜泣着,“当真?”
“对你说的话,句句都可当真。”
“其实,夫人此番作为,就是想让池儿当着京城百姓的面儿嫁进王府,大摆宴席请权贵,好······好让王爷为我父亲谋个官运。”沈清池微微抬眼,观察着梁亦寒的眼眸,他在思考。
下一刻,梁亦寒将她抱入怀中,“你也想为你父亲做些什么吗?”
有戏。
沈清池眸光流转。
“是,就算,就算父亲他从未管过池儿,纵容府里的人欺负池儿,但不管怎样,她都是池儿的生父,池儿也是要敬他爱他的。”
梁亦寒手上的力更紧了,“难为池儿还有如此孝心,放心,交与本王。”
她父亲,好似是员外郎沈从德,才是个正七品的官儿,就这,还是被沈将军给提上来的,想来是个没用的。
不过,户部······或许,且提一提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