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幽见人来,便扶着伤口缓缓坐起身,尽显虚弱,“多亏沈小姐这几日来无微不至的照拂,钱某好转了许多。”
还好转,隔壁的白景方才都能出去拜拜佛祖了,这钱庄主还在这期期艾艾地躺着,可见此人体质不佳。
她都怀疑,那场打斗,他是不是只是过去装模作样地挥剑了。
沈筱筱皮笑肉不笑,“自然要照拂,毕竟钱庄主可是捏着我的命门,不好生伺候着又怎么好向您提要求啊。”
司徒幽看着碗里的东西,不信,用汤匙舀了几下。
透明的。
又喝了一口,“沈小姐是怕我口渴?”
沈筱筱闭眼点头,“自然,水是万物之源,以水补亏,以源修缺,多喝些也能早些好起来。”
虽不知她卖的什么关子,即是关心,毒药他也喝,随即,便全下了肚。
沈筱筱很满意,“既然药也喝过,水也润肚,我没日没夜照顾你这么久,钱庄主是否也该给我些好处?”
在这等他呢。
司徒幽与她讨价还价,“可我是亦为了救沈小姐而负伤,此为相抵相消,又谈何好处?”
就知道他会这么辩驳。
“错了,我也未曾告知过白景,”她稍微凑近他,降低了些声音,“你拿钱办坏事的事儿,双面间谍可不好当呢。”
突然地凑近,让沈筱筱的体香肆无忌惮地钻入他的鼻息。
“好,你要什么?我给你就是。”
沈筱筱嘴角一勾,坐了回去,“就喜欢钱庄主说的这话。”
喜欢他啊。
而后沈筱筱的嘴一张一闭,说的什么司徒幽听是听了,就是心已然不在话题上面。
“那就劳烦钱庄主了。”
沈筱筱觉得钱某人多病几次也好,最好是都让她来照看,才两日,就变得这么好说话,总归是药没白熬。
她找到阿度,“怎么样?知道里面掺了何物吗?”
“小姐,是催情草,若是磨成粉而焚,则有迷情壮阳之效,但若是入药与药物同煮,便是剧毒,三刻内便会暴毙而亡,这东西怎么会在这儿,我不记得我加入过的。”
“我知道是谁,你不必忧心,好好做你的药便好,其它的我来处理。”
随后,她叫了王鹤过来。
“招了吗?”
王鹤话不先说,直接下跪,“恕属下无能,小姐······给的药,属下不小心给他服用过量,到现在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沈筱筱让他起来,“不是你的错,是我没事先说好,这药,可能,稍微药效会重一些,往后注意用量就好。”
这软魂散是阿度所制,阿度出品,必属烈品。
她大抵知道是谁的人,没曾想这太子确如梁亦寒所言,阴邪果断,手段狠厉。
不过,他若是再留一留他手中的解药,兴许她还能看上一出好戏,可惜了。
梁亦寒行事向来低调,时时躲在暗处解决忧患,若非是知道太子的秘辛,他上一世约莫斗不过太子。
“属下谨记!”王鹤再度抱拳。
“退下吧,等那人招了再与我说。”
“是。”
桃之匆匆赶来,“小姐,他俩碰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