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拉就在你后面,你就这么把人家妈妈扛走?!”
河智妍白了一眼,忍不住吐槽。
姜世诚现在在家里越来越肆无忌惮,有时候甚至都不把她们的存在当回事,开始大摇大摆、旁若无人的英警察笑学历!
这样下去可不行。
一个家庭能够长久存续,合理的规矩是少不了的,虽然她通常不会否定或拒绝姜世诚,但这件事可不单单是规矩这么简单。
姜世诚的身体也很重要。
且不知自己老公的极限在哪里,但她今天在公司就时不时想到早上的那个新闻。
在坐月子时,她跟医院的医生聊过不少,都说男人如果年轻时过度透支,那到中年就不好使了。
她们几个倒是能保养如初,可如果任由姜世诚这样胡来,竭泽而渔之下到时候她们想要都要不了,那就有的哭了。
所以,从现在开始她就得给家里立些规矩,免得其余两人陪着姜世诚乱疯。
而得到了姑姑的支持,河宝拉的胆子也是大了起来。
她直接拿起一旁丢掉的玩具,朝着姜世诚的小腿猛砸几下,边砸还边喊道:“爸爸把妈妈放下来,不然我让姑姑打你!”
虽然她的小脑瓜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喊姑姑的老公叫爸爸,但喊习惯了之后有些东西就是不用思考的。
姜世诚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只好将车允真放了下来。
他大致知道河智妍在想什么,所以并不会觉得这是她在吃醋,反而心中一暖。
最起码这是真心地在关心他。
车允真被放下来后连忙理了理凌乱的衣裙,随后抬头瞪了这个坏人一眼,伸手握拳在他身上狠狠锤了一拳。
她知道以自己的力气,怎么打姜世诚都不会疼。
“赶紧洗洗手吃饭吧,阿姨把饭做好刚走没几分钟。”车允真弯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紧接着抬头跟站在玄关处正在换鞋的姐妹俩说道。
随后便转身去了厨房。
姜世诚则一把将河宝拉抱了起来,看向河智恩笑着说道:“你看你小姑姑好像很不开心,要不要去问问怎么回事?”
他本以为河宝拉会高高兴兴地拍着手说去问,但没想到他怀里的小人儿竟然缩了缩了小脑袋,语气有些害怕的嘟囔道:“我不去,小姑姑会揍我。”
听到河宝拉的告状,河智妍不由地看向了站在她边上垂头丧气的妹妹,仿佛在质问河宝拉所说的‘揍我’是否属实。
河智恩顿时就急了,换上拖鞋便气势汹汹地朝着姜世诚这边走来,边走还边撸着袖子,一副要揍人的样子。
“本来还不揍你!既然现在你都说了,那不揍都说不过去!”
她一个虎口夺食,将河宝拉从姜世诚怀里抢了过来,拎着后衣领就往沙发走去。
没一会儿,客厅里就传来了河宝拉清脆的笑声。
“她这是怎么了?”姜世诚对着走过来的河智妍问道。
“还能怎么,她都将近一年没上过班了,去公司上班累的呗。”
河智妍解释了一句,随后走到姜世诚面前,微微踮脚,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这又是怎么了?”姜世诚双手掐住了她的腰,笑着轻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早上看到那个新闻之后,在公司里胡思乱想了一天。”她双手滑到了姜世诚腰间,在姜世诚的脖颈之间蹭了蹭,最后轻轻搂住他的腰闭着眼呢喃道,“我总觉得你有点儿不真实。”
“哪里不真实?”
姜世诚低头看了眼她恬静的面容,有些好奇,因为他从未听说过这种说法。
也想知道河智妍为什么会感觉他不真实。
河智妍停顿了几秒,随后抬起头和姜世诚对视在了一起。
“我也不知道,但我总是握不住你,总感觉你本不应该和我在一起,感觉你......和之前认识你的人给出的评价完全相反,我有时候都会想你会不会是个假人。”她说着说着笑了出来,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荒诞不经。
但姜世诚却听明白了,知道她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和原主的性格差异过大,不符合河智妍最开始对他的印象,并且最近发生的事过多,导致河智妍可能有些精神上的敏感,再加上早上那个离谱的新闻,所以河智妍才会胡思乱想。
“眼见为实。”姜世诚胳膊拐到后面,握住了河智妍搂在他腰间的小手,“你我现在能十指相扣,能看着彼此的眼睛,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这对你来说就是最真实的我。”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河智妍心中狠狠颤了一下,顿时动情地眨了眨眼,眼见着就要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可下一秒,一只葱白玉手伸了过来,挡在了两人之间。
“能不能别在这腻歪了,再这样我和嫂子以后就不让你上床了!”
刚刚‘教训’完小侄女的河智恩站在两人身边,没好气地瞪着姐姐吐槽道。
仗着正宫娘娘的身份,不仅那种事要管着她们,就连平时都还要给她们撒狗粮,简直岂有此理!
河智妍松开手,一脸惊讶地看着倒反天罡的河智恩,下一秒就捏住了她的耳朵训斥道:“好哇,你现在已经能管我了是吧,看来今天在公司里还没让你忙够,明天加大工作量!”
河智恩立马吃痛地求饶了起来,不过求饶的原因主要还是后面那条。
明天要加大工作量!
姜世诚则微笑看着这一幕,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将坐在沙发上的河宝拉抱起来,朝着厨房走去。
............
与此同时,青瓦台外一间餐厅包厢内。
李铭铂表情严峻,神色冷静中透露着少许的愠怒。
郑友焕带来的消息一举将他当选总统的喜悦给冲的一干二净,丝毫不剩,此刻的他恨不得当场砸碎郑义轩的脑袋。
可他是卡卡,郑义轩也不是什么无人知晓的普通人,所以杀人灭口这种行为就没法提上台面。
“他说是郑孟久老会长告诉他的?”李铭铂眯着眼,用听不出感情的语气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