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看着满脸是血的王二蛋，陆尘心底升起一阵不太好的感觉。
“你快……你快去看看吧尘哥，牛子他……他可能要不行了！”
陆尘闻言，直接冲了出去。
屋外。
灯火通明。
人影绰绰。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一些杂役弟子围成一圈，神色紧张。
地上，大牛子以及另外两名杂役弟子浑身是血，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牛子！！”
看到这一幕，陆尘懵了。
明明走之前还好好的。
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他蹲在大牛子身旁，也不顾那满身的血迹，将大牛子抱在怀中。
内心五味杂陈。
“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尘声音沙哑。
望着那道贯穿了大牛子胸口的刀伤，陆尘知道大牛子眼下的情况基本是神仙难救了。
“尘哥，我们正压着犯人往回走，快到宗门的时候，突然就杀出来一个蒙面高手，不仅重伤了兄弟们，还把咱们玄云峰的犯人都给杀了！！！”
一旁王二蛋语无伦次的解释道，显然是被吓傻了。
“尘……尘哥……”
怀中。
面若金纸，眼看是活不成了。
大牛子死死地攥住陆尘的衣袖。
气若游丝。
“尘哥……”
“你说，牛子。”
陆尘心底难受极了。
尽管自己进入杂役弟子没几天，也没有和这些人建立起过硬的矫情。
但大家都是最底层的存在，一起吃着苦，不说相濡以沫，但也都是相互抱团取暖苦兄弟。
这是一种兔死狐悲的情感。
“我……我是活不成了，尘哥。”
大牛子用力的想要把话说的清晰一些。
“可……可是我不明白，尘哥。”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大牛子口中溢出，他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尘……尘哥，我哪里做错了么？”
“我一路谨小慎微，从不得罪任何人，活的如此卑微。”
“我……我只想活着……我只想活着……”
“可是……尘哥……”
大牛子用力的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
可那一抹笑，却写尽了大牛子的悲哀和不甘。
陆尘看到了大牛子眼底的那一抹不解和难过。
“可……可是，为什么呀，尘哥。”
“我哪里……哪里做错了？”
“我哪里……”
大牛子的气息，愈发微弱。
在一遍遍的重复中。
他的身体逐渐变凉。
眼中的光芒，也逐渐涣散。
“牛哥！牛哥！！！”
二蛋几人抱着大牛子的尸体号啕痛哭。
陆尘缓缓合上大牛子的眼睛。
他面无波澜，只是眼神冷的可怕。
“兄弟，这仇，我替你报。”
“什么情况？”
就在此时。
远处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宁雅带着几名弟子由远及近。
她扫了眼地上大牛子等人的尸体，微微皱眉。
那张精致的脸上并没能看到任何同情和惋惜。
可能对于宁雅这种等级的人来说，死掉几名杂役弟子，和宰杀一些牲口并没有太大区别。
“怎么好端端的接一批犯人都能出事儿？”
宁雅的眼神落在陆尘身上。
“宁执事，是这样……”
这个时候，王二蛋又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蒙面男子？”
宁雅略有吃惊的望着王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