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听着顾艰所说的话，眉头渐渐皱起，当听到顾艰所说的王季之名时，眼中喊闪过了一丝寒意，开口说道：
“你莫非见过王季，他如今身在何处？”
在青州之中，关于王季最后的记载便是王季和姜术交手，然后便和血魔教中人离开了青州，不知去往了何处。
而如今稍胜王季一筹的姜术已然死在了他的手中，王季却不知下落，他想要替清河宫的长辈报仇都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
没有想到他竟然在顾艰的口中重新听到了王季的名字。
这实在是让人有些惊喜，有些意外！
莫非是王季跟随血魔教中人离开了青州之后，他便前往了中州？
方远越想便越觉得可能，他也曾仔细的调查过王季所在的血魔教，知道血魔教和白莲教乃是死敌，而如今白莲教一向活跃在大晋皇族势弱之地。
大晋皇族所在的中州，是大晋皇族掌控最为强悍的地方，甚至每一座城池之中都有着来自大晋的先天坐镇，白莲教不会，在中州宣传教育也是正常。
那么中州的确血魔教的最佳藏匿之处，王季在那里也是正常。
场中的所有人听着方远说问出口的话，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他们突然想起方远他是来自于大晋的偏远小城之中一个名叫清河宫的势力，的确有着一位师兄。
没有想到，那个在凤稚榜中仅仅名列第一百七十一位名不见经传的王季他竟然认识顾艰。
这实在是太为稀奇了一些。
要知道凤稚榜榜一和凤稚榜榜尾之间的差距，就如同先天境和五脏境的区别。
在这南新城之中五脏境算不上稀奇，街上偶尔都能遇到，但先天境却足以成为一个门派的镇宗强者，普通人几乎见都见不到。
顾艰听着方远的话，站在了原地没有再走，也没有再动，眼神之中露出了淡淡的回忆之色，然后开口说道：
“你没有必要知道，现在的你实力实在是太弱了一些，想必你胜过阳朔必定是通过取巧的法子，但取巧永远都只是取巧，这是外道。”
“等你有机会胜过我的话再说吧，但我觉得没有任何可能，毕竟你身上明明有刀意，但心中却没有任何对刀的尊敬，这一步就注定了你未来的实力有限，甚至是无缘道境。”
何为道境？
天人合一！
这4个字便能够概括得了先天道境！
在这世间所有的东西运行都藏匿着道理与规则，大家将其称呼为天道。
而想要突破先天道境，便是让自身与天地中的规则相协调近乎一致，在精神上达到近乎统一。
而想要达到这一步，便需要通过自身的意境入手。
顾艰他能够明显的感受得到，方远哪怕是领悟了刀意，他身上的刀意和他自身还是带有一层淡淡的隔阂，似乎是完全都不能够与其相容。
如果是其他的方面，还能够通过改进而不断的完善，但这是本质的不同。
就如同水和火一般。
永远无法相容。
这是由于方远的天性所致，他从始至终都只把刀看成一把武器一把工具而不是一个与其并肩作战的伙伴和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