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查阅了之前白大夫留给她的医稿,金贵人手腕上的合欢花胎记可以用医粉祛除,但一个人所恐惧的事,短时间内不会祛除。
金贵人和金媚儿在娘胎里时,就被鹦鹉吓过,出生后,两人均落下惧怕鹦鹉的后遗症。
金钗回想起上次鹦鹉逃跑的情景,一脸不高兴,“小姐,那鹦鹉根本不好驯服。”
鹦鹉虽不是忠贞烈鸟,但鹦鹉认主,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等你驯服了,它就只认金钗,去吧!”
金钗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是,小姐。”转身便去执行任务。
荣华轻抿几口茶后,静静地凝视着窗外,一派银装素裹即便是热闹的街市也平白添了几分冷清。
一位穿黑色锦袍,头戴黑纱帽,只露出锐利双眼的男人,下了马车。
他来了。
荣华放下茶杯,目光平静而深邃地望向门口。
片刻后,一身黑锦袍的章远清站在荣华面前,他上下打量着荣华,似在试图看穿她内心。
“是你?”
他最终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和警惕,“下了海口,两个月内,保证治好我儿的腿疾?”
尽管章远清在极力压制自己的狐疑,但还是被荣华轻而易举的捕捉到。
她笑了一下,“也许不用两个月,如果我们配合得好,一个月就足够。”
章远清皮笑肉不笑地审视着荣华,自从他儿子出车祸落下腿疾毛病,他请遍了京都名医,但没有一个敢像荣华这样信誓旦旦。
胸有成竹。
这么个小丫头,狂傲自信从何而来?
“小姑娘,若我们全力配合你,一个月治不好,该当如何?”
章远清不想放过任何一次治疗他儿子的机会。
即便他知道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医术不一定可信,但为了他儿子,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一想到他那优秀的嫡长子,却不幸遭了车祸,他心底一阵抽痛,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若全力配合,一个月治不好,我可以押上我的身家性命。”
提头来见。
荣华眼里闪过一丝冷淡,声音也含着淡漠,虽没有多大声,但章远清还是不由得佩服她的一腔孤勇。
“小姑娘,冲着你这一腔孤勇,我且信你一次。说吧,要我们怎么配合?”
荣华水杏般的眸子一眯,这怎是一腔孤勇?
这是她有备而来!
蓄谋已久!
“章大人,想必您也听闻,工部尚书杜礼敬利用自己手中职权之便,利用劣质建材,偷工减料,中饱私囊。
我只希望,章大人秉持正义,为民伸张,联手工部的营缮清吏司,屯田清吏司及各司各科负责人,一同揭露杜礼敬的滔天罪行,还我康宁王朝一片清明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