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知道,这是告诉自己,这夫妻对她更亲近呢,承乾宫的却是面子情罢了。
想着,德妃笑着看向舒兰道,“可见是你的主意,咱们家那位爷,是断断想不出得。”
“额娘....”舒兰佯装害羞的低下头,娇羞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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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宫中没有皇后,本是不必命妇诰命朝拜的。可康熙爷孝心,便令宗室福晋与诸勋贵命妇朝拜宁寿宫太后。
为此这时候儿,宁寿宫早已人满为患很是热闹。二三品的宗室福晋和朝廷命妇,甚至只能在廊下或是台阶下头、院子里头站着。
便是皇太后不会召见,也是万岁爷奉养太后的孝心。
德妃带着舒兰走进来先是拜见太后,叫起后又向贵妃小佟佳氏行礼。即使脸上还带着些病弱的苍白,可这么个日子却也得还是起来,穿上吉服,强打着精神接受各家命妇的朝拜,将这三天给挺过去。
没办法,谁让她如今是佟佳氏在宫里头唯一的支持和脸面呢,也只能这样儿了。
见德妃来了,小佟佳氏微微一笑道,“正说着呢,你就来了。”
小佟佳氏无子无女,也知自己不会得宠。故此见着德妃今日有所不同,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况且,她也实在不屑和一个包衣奴才争锋。
可惠妃不是啊,这几日康熙爷不知怎么了,忽然想起太子的好来,每日必问不说,东西流水一样送进毓庆宫。时而,还斥责大阿哥妄行,若非大福晋来请安,他都不知道竟是因着老四一句‘君臣父子,儿臣未敢妄行。’。
勾唇一笑,看向德妃道,“是啊,四贝勒孝顺,如今又在前朝得用,德妃妹妹容光焕发,和儿媳妇在一块儿,倒像是母女呢。”
舒兰一听,这位平时笑得菩萨一样的惠娘娘,今儿敌意倒是不小。心里寻思,难道这位大阿哥看四爷最近办差风头儿尽,不顺眼了?
“惠妃姐姐说得哪里话,直郡王夫妻膝下俱是玉女金花,妹妹也是羡慕得紧呢!”德妃招牌的柔柔一笑,回道。
这话说的,舒兰都忍不住笑。玉女金花,素来是指女儿的词儿。德妃这是说惠妃没孙子呢!
只是今儿惠妃这话确实满哪儿都是坑,几乎是明着说德妃和四贝勒飘飘然了,若德妃真是一句不说,那这话若是传出去,只怕她这个四贝勒福晋也得跟着吃瓜落,也不怪德妃说她。
惠妃闻言笑容一僵,笑着道,“妹妹这是哪儿的话,如今四贝勒福晋怀着春秋,到时候金花落地,何必羡慕我呢?”
“好了,你们做长辈的,也不知道心疼晚辈。”太后估摸也瞧出来其中的火药味儿了,随即道。
惠妃自然不敢反驳太后,也闭了嘴,看向身后的直王福晋面色愈发的不善起来。
接着,太后又笑道,“都别站着了,快坐下说话。”
今儿是大日子,娘娘主子们身边儿都是带着精通满蒙的奴才的,生怕闹了笑话。
因此上头说着,底下就有人翻译了。
一番道谢,德妃就带着舒兰坐在佟佳氏下首,宜妃的正对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