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福晋仁慈,奴才领命。”众人见了也知避讳,忙磕头谢恩,口呼仁慈,鸟兽散一般退了下去。
待人走了,玉钏才道,“李主子,您虽是侧福晋,可这到底....”
“主子说话,你个奴才掺和什么?!”李氏眉头一厉,冷哼一声道。
“下去罢。”舒兰挥挥手,并不做无畏争辩,让玉钏下去之后,整了整歪在引枕上的身子,看向李氏笑着道,“坐吧,也让我听听咱们李福晋硬闯嫡福晋屋子,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李氏蹲身行礼没说话,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皮笑肉不笑地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福晋养气功夫果然见涨。”
“人总是要进步前行的嘛,李福晋以为呢?”舒兰笑了笑,抬起茶盏,低头呷了口红枣茶,看着李氏道。
李氏点点头,强笑着道,“福晋这话说得在理,不愧是乌拉那拉氏的才女。”
“李氏,咱们之间也认识不少年了。你来找我为了什么我知道,直说就是。”舒兰垂眸,慵懒的说道。
李氏闻言面色一滞,眉头一挑,笑着道,“福晋这话,是什么意思?”
“主子爷决定的事儿,不是我三言两语能改的,这个你知道。”舒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不论李氏手里掐着什么事儿,她都不会答应。不说她刚和四爷吵了一场正冷战着,就算没有冷战,她也不想掺和。
“福晋!——”李氏一听顿时急了,面色一急,不由提高了嗓音,“颁金节将近,四爷如今又在朝堂上得眼,按着惯例,难道福晋就不担心新人进府么?!”
舒兰摇了摇头,“难不成宫里还能再赐个正室嫡福晋不成?”言下之意,和她什么关系?
只不过心里却冷笑,还真是打不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同时不由想到,李氏倒是舍不得孩子。
抬眼,一双美目直勾勾的看着她,声音幽幽,“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我相信你也一样。”
话音才落,李氏听着舒兰的话,明白她这是知道了。可这事儿让她怎么说?如今是没翻出来,若真是扒开明面儿上,她就是个死不说,只怕她家里也逃不掉。
再者,主子爷已经按下了,可那是她的孩子,可以说是她下半辈子的指望,这让她如何能忍受母子分离?!
低头一咬牙,李氏蓦地抬头,看了看四周,随即花盆底儿‘哒哒哒’的快步起身走到舒兰跟前儿,弯着身子吓得舒兰不禁睁大了眼睛。
眯着眼睛看着舒兰,低声道,“花铃是毓庆宫的人!”
舒兰闻言心里头咯噔一下儿,竟牵扯到了宫里太子?舒兰心思急转,强自冷静下来,咽了咽嗓子里的口水。
也顾不得什么恩怨了,蹙着眉,死死盯着李氏那张明媚的脸,低声道,“这话,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毓庆宫是什么地方,那是太子储君之地!”
李氏闻言勾唇一笑,直起身子淡淡说道,“玉屏是我的心腹,她和我说过的,她曾亲眼见过,也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