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跟唠家常似的,看着舒兰道,“汤也喝了,福晋的心意爷自然是欣喜的。”
说罢,接着道,“故而如今,福晋是要自己拿过来,还是爷亲自去拿来?”
双腿坐在塌边,双手拄着上面,一脸的审视和谐谑。床帐下一身睡袍,硬生生的让四爷整出了大马金刀的意思。
舒兰朱唇抿成了一条缝,直挺挺的站着,垂眸不敢直视四爷此时的目光,双腿更是扎了根儿似的动都不敢动一下儿。
仿佛打定了主意一般,当起了鸵鸟。既然躲不过,那就装没听懂!
四爷一见,顿时高声叫道,“苏培盛!”
苏培盛就在门外侯着,一听四爷叫,立马开门,麻溜儿走进来,单膝跪地,“奴才在。”
“我自己来!”舒兰一见,连忙道。
心里愤愤的想着,苏培盛你倒是麻利!一叫你,你比兔子来的还快!
想着,不由愤愤的瞪了一眼,把苏培盛瞪的直懵。
不有看向舒兰,心说咱是哪儿惹这位主子了不是?
事实上,苏培盛自知道舒兰这位主子福晋怀了之后,那不说有求必应,就差当个菩萨供着了。
他是知道的,主子爷一直想要个嫡子的。
舒兰大步走到窗棂下头,将案几上的宣纸拿起,拉着个脸快步又走了过去,一把甩到四爷跟前。
委屈巴巴的道,“就是无聊,写着....”
四爷也不不想计较舒兰这小脾气,只是笑了笑接过手里。
一目十行的看着,听到舒兰说什么无聊写的,顿时变得语气阴森,冷笑着开口,“写着什么?”
舒兰低着头,心里头听着四爷此时的声音直肝儿颤,最里头的胡话也编不下去了。
四爷不由哭笑不得,心说真不知道自家福晋到底是胆大包天还是胆小如鼠。
要说胆小如鼠,他如今手里头的东西拿到台面上说,绝对是石破惊天。可你若说他胆大包天吧,他三言两语就又把他吓成这样儿。
见状,心里头实在是有些生不起气来。只能继续看下去,却发现这似乎是写给什么人的,心里不由一肃,心说福晋这是要干什么?。
脸色神色漠然,悠悠开口,老神在在之中,沾着些冷意,“你别告诉爷,这里头的东西是你写着玩儿的。”
“这不是...这不是想着,爷若是做成了,也算是于国有功么...”舒兰低着头,小声说道。
四爷闻言,心里是愈发火大,顿时怒喝,“少拍马屁,说罢,这东西写了是要给谁?少糊弄我,真当爷傻么?!”
这东西若是真给有心人看了拿去,到时候岂止是一场风波?!
苏培盛见四爷大怒,顿时大惊,一股脑儿跪在地上叩首,“四爷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