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黎娘送回去后，沈其蓁发现陈砚和宗烨的脸色都有些不好。
她什么都没问。
直到其他人也都走了，宗烨送沈其蓁回房间。
道了别，门原本关到一半，又被沈其蓁拉了开，“宗烨，你等等。”
宗烨回过头，露出平日里的笑，“灼华，怎么了？”
沈其蓁想了想，将自己心中的疑虑同宗烨说了。
“我……我知道这样说有些不合适。”沈其蓁道，“你就当我是天真，或者多管闲事吧，我只是实在无法当做不知道。”
宗烨的语气有些低落，“其实我知道李虎打黎娘的事，曾经黎娘鼓起勇气来告到过我面前。”
见沈其蓁意外地看着他，宗烨的情绪更加低落了。
“但那时，李虎朝黎娘磕头，痛哭流涕地说会改，黎娘也原谅了他，我再三问李虎，他说不会再犯，我便将他放回去了。”
“陈砚也说，有些男人是会一时糊涂，寨子当时还没有完全稳定，我们需要人。”
“李虎有一点本事，我就……”
见沈其蓁没说话，宗烨叹了口气，头顶像有一块乌云。
“灼华，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沈其蓁叹了口气：“不是的，宗烨，这不怪你。”
连她刚才也有了一点恻隐之心，何况原本就是黎娘先原谅了，又怎么能全然怪到宗烨头上。
“你是男子，或许想不到那么多，毕竟那是他们的家事。”
“只是，大约是我想得天真一些，我待在京城，总想着事事都有律法管着，所以比你想当然许多。”
沈其蓁慢慢地说：“所以我就想得多一些，又以女人的立场，想着女人的心思，我就总想，会不会她们是因为害怕，才说原谅。”
想了想，她笑了笑，“但事情已经解决了，黎娘也很感激你，那就很好。”
看着宗烨还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觉得他好像一只大狗。
于是鬼使神差地，她伸手，踮起脚，抹了抹他毛茸茸的脑袋。
“好了，。别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