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父杜德鹏站起身,径直走到他身边,弓下腰附耳轻言:“如何消除烦恼,排遣忧愁,对于我们男人来说,最好的法子就是去湘水河边的如烟楼,那里的姑娘都是本城里的头牌,诗词歌赋样样拿得出手,而且模样都俊得都能掐出水来,小嘴一张一合,眉眼一瞟一闭,蛮腰扭动之时酥胸微动,玉腿交织之际翘臀乱颤,哎呀呀,真是个销魂的福地也,怎么样,有无兴趣走一遭?舅父今天晚上安排,如烟楼里保证让你神清气爽,让你有别样体会。”杜德鹏边说,边搓着手,笑吟吟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楚玄之用手直接把他推开,没好气的对小舅父说:舅舅啊,我可没你那龙精虎猛,况且那种地方鱼龙混杂,虽然那里歌舞升平,令人陶醉,但背后却是无尽的空虚与寂寞,我宁愿傻傻的待在府里的书房或者厨房,多看看几本史书或兵书,多做做几道美食,品味知识的甘醇,品尝食物的浓香,岂不快活?!不去不去。
小舅父杜德鹏听完也不再言语了,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方式什么能消除烦恼忧愁的。摇摇头啧啧几声后回到座位了。可能在他心里还在想不通或者腹诽,你还是个真正的男人吗?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短暂而又漫长的人生旅途中,没有酒色财气的加持,那岂不是黯淡无光了无乐趣,人生只为了填饱肚子过好日子而忘了生活的真谛---及时行乐,那白瞎了投胎为人世上走一遭。
这个时候杜欣悦走到小舅父身边,问他,难道你们男人没有那个追求和爱好,就不能活了吗?你怎么能让表哥去堕落颓废,舅父我不仅不支持你的意见,待我有机会遇到舅妈时,少不得把你的心思跟她言语言语,都快老大人了,还如此没有章法,让她好好的管管你那蠢蠢欲动的心思。
然后转过身,大眼睛一眨,对楚玄之笑着说道,表哥,我倒有个法子,有一种游戏,几个人参加,玩耍的过程中就能排遣闷气,你看要的不?
楚玄之淡然的问,表妹别卖关子了,你就直说,是什么游戏咯?太费力气伤筋动骨的我可来不了,或者两人的棋局对弈我也不感兴趣,太沉闷拖沓。
杜欣悦抿着嘴说,我的好哥哥,这款游戏非常的好玩,四个人参加的,各自为战,还有彩头的,你应该猜的出来啊。打麻将你晓得玩不?
楚玄之摸了摸脑袋,似懂非懂的说,没听过这个游戏,更别说玩过,快细细说说,如何组局如何规则。彩头如何计算。
杜欣悦耐着性子,把麻将的起源、流派、各地的打法、胡牌的番数怎么计算,为什么有时候要扣子,有时候要跟着游,盯着对家,防着下家,牌好的时候要怎么打,牌不好的时候要怎么打,都有讲究的。而且在麻将桌上,最能看出每个人的性格特点,稳重的人每次摸牌、出牌的动作都中规中矩,对输赢不计较,只享受过程,急躁的人打的时候,喜形于色,牌好的时候嘴巴不停,不好的时候嘴巴也要碎碎念,打错牌的时候懊恼不已,对别人的出牌多有指责,某人手气极好,要么怪你多碰了让他有机会抓好牌,要么怪你不卡张,新张子随便打出去,让手气好的人碰吃成型胡牌。当然了,麻将这个在华夏大地上流传了数百年的游戏,既神秘又充满诱惑,不会的人只要一接触,融入其中,多几次锻炼,就会领略其中的乐趣,从此业绩精进,心旷神怡,百病不生。
楚玄之从表妹的描述中逐渐感受到了这款游戏的魅力,虽然他从没玩过,但其他三人都会,随即和外祖父、小舅父、表妹一起组成麻将搭子,边玩边学,从实战中学会如何看牌、如何出牌、如何胡牌,渐渐的掌握了麻将的基础知识,他觉得,每一次摸牌、打出牌都是一次与命运的较量,不到最后别人胡牌,就不代表失败,不服输不认输!每一次胡牌都是智慧和运气的结晶,那种舍我其谁,一览众山小的微妙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只此一局四人游戏,就把楚玄之的烦闷之气一扫而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