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韵走到床头,拿起手机一看:“凌晨一点二十五分,伯父伯母平日早晨何时起床?”
“他们都是当老师的,还是班主任,上学期间早上一般都是五六点,放假……他们也没什么假,就过年有那么几天,他们那时候几点起来,我还真没留意,我当时放假在家都是一觉睡到中午。”
任平生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我觉得他们应该已经养成习惯,明天六七点钟会起。不过他们今晚喝了酒,明天可能会起晚一点。你问这个是想早起给他们做早餐吗?”
“家中没有食材,我亦不会做早膳,故打算明早回大离,带些早膳过来。”
刚才在大离,南韵让任平生在这边休息,自己回去吹头发,便是想着明早回去的时候,带四人的早餐回去,毕竟伯父伯母来一趟,总不能让二老早上吃外卖。后听任平生那般说,便打算明早自己回去拿。
当时不与任平生说,是因这仅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还是我老婆考虑周全,我就没想到这点。不过我觉得你不用特意早起回大离拿早餐,太麻烦了,随便叫份外卖就行了,我们平时怎样,现在就怎样。”
“二老不远千里来一趟,你我怎可让二老早晨食外卖?”
“你刚来的时候,早上怎么就给我点外卖?难不成我在你心里的位置,还不如我爸妈?”任平生故作伤心的说道,“难受,想哭。”
南韵瞥了眼任平生,没有理会任平生无聊的“控诉”,放下手机,绕过床位,走到床的另一边,感受着空调吹出的冷风,掀开空调被一角,脱掉鞋子,上床。
不知为何昨夜在大离过夜,南韵和任平生同床共枕时,心里便有过她和平生还未成亲,就已走到这一步的感慨,今夜刚上床,南韵望着笑容灿烂的任平生,心里又浮现出这样的感慨,且比昨夜要重一些。
任平生自然不知南韵心里所想。他感受着南韵的体温,嗅着南韵身上的清香,笑嘻嘻地挪动身体,向南韵靠近。
南韵明白任平生靠近的意图,没有矫情的阻止,而是配合的靠近任平生,主动躺进任平生怀中。
说来有些难为情,昨夜在任平生怀里睡觉时,是南韵这些年睡的最安稳、最舒坦的一次,南韵很乐意让任平生抱着睡。除却想与任平生亲近,还因为她的压力太大。
即便是任平生亦不知道她登临大位,成为万人之上的皇帝后,压力有多大。她时时刻刻都紧绷着神经,不敢有一丝懈怠。她很怕她会毁了任平生托付给她的一切,让任平生的心血付诸东流。
任平生见南韵如此配合,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搂着软香的南韵,得寸进尺的给南韵晚安吻。南韵对此仅是与任平生对视几眼,闭上眼睛,睫毛轻颤,身子有点僵硬,有些笨拙地配合着。
不一会儿,任平生唯一能活动的左手,如蚂蚁走路那般从南韵不堪一握的腰肢,一点一点的走向不可描述的高峰。即将触碰到的时候,素白的玉手扣住任平生的手腕,令任平生无法动弹。
紧接着,南韵面若桃红,眼眸略显迷离的主动停止任平生的晚安吻。
任平生气息微重的看着愈发娇媚动人的南韵,心里闪过和在华清阁时一样的念头——
小小韵儿欺我伤不便,不然,哼哼~
“平生,歇息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在大离露面?”
“平生欲何时在大离露面?”
“我对大离的现状不了解,你决定就好,”任平生话锋一转,“不过,我个人希望越早越好。”
“为何?”
任平生望着南韵柔媚迷离的桃花眼,真挚道:“因为我想早日与韵儿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