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轻响,天花板上的圆灯让房间里的光线更盛。
任平生站在门口,看着走到床边的南韵,心里更加好奇南韵要做什么,真给他看腿?
“要关门吗?”
“可以。”
关上房门,任平生走到窗边拉上窗帘,再走到南韵身边,嗅着南韵身上飘来的清香,笑问:“可以告诉我答案了?你要做什么?”
“请平生上床。”
“上床做什么?”
任平生站着没动,小心脏却是咬住南韵的鱼钩,随着南韵的手竿,快速地被钓了起来。
“平生稍后便知。”
“还挺会吊胃口,我这可被你钓的七上八下的,等会要是不符合我的预期,看我怎么收拾你。”
任平生轻轻地刮了下南韵的琼鼻,脱鞋上床,问:“我是坐着还是躺着?”
“请平生躺下。”
“你让我越来越期待了。”
任平生拿起床头柜的空调遥控器,打开空调,再躺下去,闻到枕头上有一股和南韵身上一样的清香。
这让任平生不由的想,女孩子的房间果然和男生的房间不一样,这么多天没在家里睡觉,南韵的房间、床铺还是香香的,而他房间多天未住,最多只会闻到灰尘味。
“躺好了,然后呢?”
任平生笑容满面的看着面向他的南韵,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浓浓的期待。
以他对南韵的了解,他觉得南韵叫他进房,躺在床上,大概率是南韵肚子不舒服,想让他陪着睡一觉。
弄得这般神秘,是因为南韵不好意思直说。
不过一想到南韵昨日的主动,任平生脑子里就忍不住浮现出一副南韵给他看腿的画面——
南韵让他闭上眼睛,他照做后,偷瞄到南韵踌躇地慢慢拉开裙摆,露出白嫩纤细的玉腿,然后南韵云娇雨怯偏着头,轻声让他睁开眼睛……
任平生心里让这想象的画面,弄得有些亢奋、悸动,愈发期待南韵的下文。
南韵开始动了。
她没有回答任平生的问题,迈开莲步,绕过床尾,走到床的另一边,在任平生有些失望的注视下,脱鞋上床,取下发簪和发饰,放到床头柜上,躺到任平生身边,挨着任平生的左臂。
任平生使劲提起沉到盆骨的心,握住南韵温凉柔嫩的小手,笑说:“你是要我陪你休息会?”
“平生可愿借胸膛一用?”
“你觉得我会拒绝?”任平生轻捏南韵的手,“弄得这么神秘,我还以为你要给我看腿呢,白期待了。”
南韵侧身面向任平生,眉眼含笑的看着任平生的眼睛,打趣道:“平生适才在超市时,不是说回家后给我看腿?”
“请看,”任平生抬起右腿,拉起裤子,“你要是觉得不够,我可以把裤子脱了。”
南韵莞尔一笑:“平生不必如此大方,陪我小憩片刻即可。”
任平生搂住南韵嫩滑的香肩,哼哼道:“我大方,你小气,都不给你老公看看腿。”
南韵又是一笑,伸手轻捏住任平生的脸,说:“平生莫急,待你我成亲……”
任平生玩味道:“成亲后就给我看腿?”
南韵没搭腔,再说下去就有些羞人了。她略微低头,躺入任平生怀中,感受着任平生厚实的胸膛,听着任平生强有力的心跳,安宁道:“时候不早,平生晚上还要去画室上课,我们先行歇息。”
“上课哪有你重要,你安心睡吧,我让雷恺帮我上晚上的课。”
任平生抬手欲拿手机,南韵按住任平生的手。
“平生无须请假,我只想与平生小憩片刻。”
“然后回去继续处理政事?”任平生说,“皇帝勤于政事是好事,但要松弛有度,身体不舒服了,就要休息,强迫自己继续做事,反而会耽误事。”
“平生放心,我有分寸,”南韵说,“我今日过来只是思念平生之故。”
“是这样最好,你可别傻不拉几的明明身体不舒服或遇到什么棘手、难办的事情,自以为为我好的瞒着我。”
“不会,”南韵说,“早知过来一解思念,会引平生担忧,我就该等晚上再过来。”
“啧啧,还拿话激我,”任平生轻捏南韵柔嫩的小脸蛋,“我这不是担心你犯蠢,不说了,睡吧,”任平生轻拍南韵的玉背,心血来潮的唱了起来:“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南韵微微一笑,闭上眼睛。
房间陷入相对的安静,只剩下空调内机微弱的运转声音和楼下偶尔响起的电瓶车鸣笛声。
任平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南韵是什么时候离开他的怀抱,只知道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耳畔响起南韵轻柔的呼喊,扭头看去,只见南韵仪态优雅的坐在床边,戴好发簪、发饰。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任平生打着哈欠,看了眼窗户,窗帘的缝隙之间还有一点光亮,看样子天还没黑,时间还早。
“半小时前,现在是六点二十多,我已从大离拿来晚膳,我们用完膳,去画室应来得及。”
“肯定来得及,”任平生坐起来,“你肚子好点没?”
“得益于平生的红糖水,我已好了许多。”
“好多了就好。”
走出房间,任平生先进卫生间洗漱、方便,再走到餐桌旁,南韵正站在桌旁舀羹。
“你等下是直接去大离,还是先跟我去画室再回大离?”
任平生拉开椅子坐下,望着桌上鲜美精致的四菜一羹一汤,因刚睡醒的缘故,没有太大的胃口。
南韵将舀的羹放在任平生面前,说:“平生刚刚睡醒,应还没有胃口,这碗春香羹有助于平生开胃。”
“你特意让庖厨做的?不愧是我好老婆,真贴心。”
任平生舀起一勺,闻到一股夹杂着辛辣之气的香味,浅尝一口,味道辛辣鲜美,确是开胃。
“很好喝。”
南韵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任平生面前的餐盘里,回答任平生刚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