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韵轻抚着任平生的脸,眼神温柔带笑的说:“平生有为我分担之心,我何以要多言督促平生?”
“话是这样说不错,但以后像这种可以睡懒觉的话,不许说了。我这人意志力薄弱,你要是一直让我睡懒觉,我很可能会把你的话当成借口,心安理得睡懒觉。”
“好。”
南韵应了一声,轻抚任平生脸的右手,去拉任平生上床后不久便伸进她衣服里的手。
“你干嘛?”
“依平生之言,不再依着平生。”
“……这个可以,这个不算。”
南韵像大姐姐成功收拾小弟弟般,捏住任平生的脸,语气宠溺的说道:“登徒子。”
任平生理直气壮的说道:“没办法,谁让我老婆是个千年难遇的大美人,比天上的仙子还要美,我要是对你无动于衷,你都要担心我是不是有问题。”
任平生这话在南韵看来,实属是无赖、轻浮之言,换成旁人敢对她说这种话,不说割了舌头,最轻也得掌嘴,打的对方一个月不能说话,但这话是任平生说的,哪怕任平生说的时候,手还在……南韵心里却是不自觉的欢喜。
说起来有些不要面皮,南韵挺喜欢任平生私下对她表现出的登徒子模样。
任平生见南韵不接话,还以为南韵是不想跟他说这些,便转移话题道:“我晚上跟巧儿说的,你听到了吗?”
“粗略听了一些,平生最后说的那些话,此前对我、对巧儿都说过。”
“那她还挺给我面子,装出一副第一次听的模样。”
“巧儿所求,平生应当知晓。”
“她所求什么?”
“恕我直言,平生因失去记忆之故,对巧儿、对世父世母的态度,都与此前有所差异,有些生分。这点巧儿清楚,平生也当清楚,巧儿所求的便是平生对他们少一些生分,像以前那样。”
南韵说:“换成旁人这般所求,会有一些世俗念头在其中,但巧儿心思纯净,是真心所求。”
“我知道她是真心的,她今晚那样的时候,我就明白她的意思了,我其实没觉得跟他们生分,你看我和巧儿相处的时候,言行上是比和然然要近的多的,只是在一些细枝末节上,比如钱一事上,我的观念是得分得清楚。”
任平生说:“这也是现代的共同观念,我和我那边的表弟表妹、堂姐堂弟都是这样相处的。”
“平生回去前,与巧儿相处时,不会如此。以绣衣为例,经营绣衣所需的钱粮,皆来自平生从烟雨阁获得分红,而那些分红自平生让巧儿组建绣衣后,便直接划到巧儿账上,让她全权处理,从不过问花销,岁余,更不会查账。”
“我知道这件事,你跟我说过,”任平生伸入南韵衣服里的手,有意的拨了一下,笑说:“陛下与我说这些,应该不仅是为巧儿表明态度吧?陛下是不是有借巧儿,表明自己态度的意思?”
“平生认为我要表明什么态度?”
“我们已经很亲密了,按理说应该你不需要特意强调什么,但你今天一说,我左思右想之下,你要表明的态度是不是让我用你给我的黄金?别为用你的黄金,感到不好意思?”
“平生还算聪明。”
任平生露出灿烂笑容,用力的亲了会南韵,说:“在那边大多数都是女朋友理直气壮的用男友的钱,你倒好拐弯抹角的让我用你的钱,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在那边会被叫做什么?”
“倒贴?”
“错,是科幻片。”
任平生说:“不过有一点你错了,我不用你的黄金,是因为你给我的是金首饰,风格太过大离,不好让金店回首,所以我上次才让你用我妈给我的金饼,打造成那边的首饰式样。
没有其他原因,我要是还矫情的不愿意用你的钱,我就不会让你帮我给巧儿买包的钱。”
任平生接着说:“我不知道大离这边的夫妻、亲人是怎么相处,但在现代就我家来说,你未来公公婆婆有时让我帮他们买东西,我买完后,他们都会直接把钱转给我,我不收他们还会催着我收了。
所以我让巧儿帮我买生日礼物,会习惯性的让你帮我把钱给她。”
南韵轻哼一声,媚脸微热地按住任平生愈发放肆的手,说:“还有一事,平生应当知晓。”
“什么事?”
“后天是世母的生日。”
“后天?”
任平生意外:“巧儿怎么没跟我说?”
“这几日事忙,巧儿有可能忘了,也有可能是世母交代巧儿不要告诉你。”
“为什么?”
“依我之见,世母应是认为平生暂不方便露面,不想平生因她生日,有了暴露的风险,坏了你我的计划。”
“我们可以让她进宫过生日。”
“我认为世母恐是觉得进宫过生日,有违臣礼。”
南韵语气平静,心里则是有些无奈。
君臣之别,犹如一座大山,隔在她与平生父母之间,令平生父母对待她时,难免有些小心、拘束。
南韵可以理解,但每每意识到这点,南韵心里都会有些说不上来的无奈。
任平生没瞧出南韵心里的无奈,思索道:“那我们后天趁夜去任府,给你未来婆婆过生日?”
“好,需要提前通知吗?”
“不用,给她一个小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