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所持商铺里的掌柜、伙计集体跳槽去了他家,还有田里的佃户也一样,我们尝试过出三倍,乃至十倍的价钱另请他人,但那些人都会在第二天、甚至当天下午请辞去他处。”
陈康满脸无奈的说道:“家里就靠着这些赚些钱粮,如今这般下去,陈氏难存,”陈康祈求的看向陈锦蓉、任平生,“我此次贸然前来,就想请求右相夫人、秦王,看在陈氏先祖的份上,帮帮陈氏。”
任平生看了眼面色平静,但眼底有思索之色陈锦蓉,瞥了眼喝茶的任巧,说:“舅父安心,此前纵多有龌龊,你我仍是亲属,如今陈氏有难,我等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你且将事情原委细细说来,之后我会派人调查、相助。”
陈康大拜感激道:“康代陈氏,拜谢秦王。”
“舅父客气。”
“事情发生在两个月前,其中原由,说来惭愧,我等至今仍未查清。我找人问过,甚至出钱求问,那些人皆不肯言,就是要离陈,前往他处,自查也查不出原因。”
“没有一点征兆?”
“没有。”
“这些人离陈后,去了哪里?”
“其他大户之家,他们就跟商量好似的,在同一时间出高价,将人全部挖走。”
“陈氏与他们之间有何过节?”
“仅是正常的利益之争,他们之间亦是如此。”
任平生接着问了几个问题后,宽慰两句,扭头看向捂嘴打嗝的彘儿,将其喊过来,教他送他的遥控赛车。彘儿、陈康见到遥控赛车后的反应,不行赘言。教会彘儿后,午宴结束,任平生送陈锦蓉回梧桐院。
路上,任平生不做铺垫,直问任巧:“巧儿,陈氏的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任巧看了眼陈锦蓉,说:“不知道,我在得知他们庆贺你薨逝后,没再关注他们。”
“派个信得过的人去查查。”
“好。”
任平生对陈锦蓉说:“阿母莫要担忧,我和巧儿会处理好这件事。”
陈锦蓉淡淡道:“他们既然巴不得我儿薨,他们吃吃苦头也是应当的,你不用为此上心。”
任平生张了张嘴,换话题道:“彘儿这个孩子,阿母认为如何?我觉得他胖乎乎,挺可爱的,用那边的话说,彘儿就是大母的梦中情孙。”
陈锦蓉眉眼柔和道:“不错,挺聪颖。”
“阿母既然喜欢,那我加把劲,争取早点让你抱上你的梦中情孙。”
“……”
陈锦蓉哑然失笑的看了眼任平生,也就她这个儿子能说出这样的话。不过这样好,比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只能通过回忆看到儿子要好的多。
“好,阿母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