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任巧说,“绿竹、春桃是近侍,剩下的六个是杂侍,专门做一些杂活的,平时不会待在院子里。”
“我当初是怎样?”
“比我少一个,七个,”任巧说,“除了月冬,剩下六个都是杂侍。惊雷之变后,你搬出任府,我本是想让她们跟过去伺候你,但你见她们年龄不小,让我给她们一人一笔钱,放她们出府回家或嫁人。”
“她们现在过得如何?”
“不清楚,应该不会差,我当时一人给了二十万钱,朝中六百石的官员,一年岁入换成钱,也不过五万。”
六百石的官员级别已经不小,像太史令、郡丞便是此级。从钱的价值来看,大离的钱基本没有泡沫,比较值钱。
随口了解完这个消息,任平生没有在侍女的问题上矫情,将任巧挑的侍女留下来,让月冬帮忙安排。任平生则在月冬的伺候下洗去脸上的墨迹后,掏出手机,拉着任巧、月冬、绿竹和春花、秋月等所有人在内,一块拍照。
虽说这身甲胄是任平生的,以后随时都可以穿,但从任平生个人的角度来说,他这是第一次穿甲胄,必须得拍照留念,晚上回现代发朋友圈。
他都可以想象到他的朋友看到照片后,除了然然,其他人定会以为他去拍写真照了。
晃眼过了三十分钟,任平生查看了一会拍的照片,开始查看征讨百越、匈奴的战报。
……
……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静谧的宁清殿在从窗户漏进来的黄昏的映衬下更显幽静。
自上午接见完大臣回来,便没再离开过书案的南韵,仿若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未显半点疲态的端坐在书案后,一丝不苟的批阅着奏章,不曾留意到从窗户漏进来的黄昏,更不曾留意到努力尽量不发出声响点灯的宫娥们。
突然,对讲机冒出的滋滋声打破宁清殿的静谧,将一些专心点灯的宫娥吓了一跳,南韵则不为所动,笔尖不顿的继续批阅奏章,不过南韵已分出一点心神到对讲机上,听是何人说话。
应该是平生……
“阿嫂,你是还在忙?还是已在来的路上?”
见是巧儿,南韵心里有点失望,也些奇怪平生这两次怎不找她,都由巧儿代劳?
拿起对讲机,南韵按下通话键回道:“还在宫里,巧儿何事?”
“阿嫂手上的事若不紧急,现在能过来吗?阿兄他……”
南韵心里一紧:“平生怎么了?”
“你不是让月冬把阿兄的甲胄送过来了吗?阿兄试穿后,状态就有些奇怪,不管是我还是月冬,跟他说话,他都爱搭不理,然后到现在,他的神情、态度,都和他回去前差不多。”
南韵秀眉微蹙:“怎会如此?”
“不知道,我怀疑甲胄有问题,阿嫂,你赶紧过来吧。”
“好,我这就过去。”
放下对讲机,南韵面露思索之色的说了句备车,拿起毛笔,继续批阅未批完的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