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
钟路区,观相街,占卜,四柱,手相,塔罗牌,应有尽有。
“来,请看看这一位!”
“这位能成为内阁大臣吗?”
一家闻名的观相屋,朴熙哲指了指一同到来的朱尚淑,戴着巫师帽,穿着黑红韩服的观相师,朝着朱尚淑看了过去。
他仔细打量着。
“我要好好看看,啧啧……,啊。这,面相不太好,我看是没戏了。”观相师摇着扇子,摇了摇头。
“请您再仔细看看。”朴熙哲行礼开口道。
“没有这个必要,你们回去吧!卡果卡!”观相师摆了摆手。
“再仔细看看吧!这是我们议员的四柱八字了。”
姜闵一把他写的纸条给了观相师。
“好好看看,能当上内阁大臣吗?”姜闵一开口,指向朱尚淑。
接过朱尚淑的四柱八字,观相师顿时眼前一亮,他不动声色,把四柱八字收到了袖子里,当然还有夹着的支票。
“我好好看过了。应该能当内阁大臣。”他改口道。
“很好,就是这样才对啊!”朴熙哲看向朱议员。
“呀!我们走吧!”尽管对方改口了,但此刻她不由有些烦躁,她起身道。
“去哪里?”
“议员,要去打听其他巫师吗?”
朴熙哲和姜闵一跟上了她。
半小时后。
“这观相师的老师曾对我叩拜说,我会当大统领,呃……,我们这次真的能度过这次的风浪吗?”她重重叹了口气
离开钟路区,朱尚淑双手抱怀,车辆停在了汉江大桥下。
姜闵一双手插兜。
“我命由我不由天,人定胜天,我们江原道乡下出身,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再大的风浪,只要有船长就好了。”
姜闵一看向了朱尚淑、朴熙哲。
夕阳西下。
夕光洒在姜闵一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
“五年前,我从首尔大学毕业后,到结识我们议员前,中间有半年,我通过申请以及面试,成为了一位国会议员的实习生,而那时候,负责面试我的就是那位议员的首席辅佐官,韩泰勋,如今的城东区国会议员,至于我当时就职的那位议员。”
姜闵一语气一顿。
“那时候他是五选议员,而四月,那位赢得了第六次胜选,六月,那位拿下了民主党党首,四月,裴宪宇弄出来偷拍事件后,我说转投民主党,就是因为我曾是那位的实习秘书,尽管我们当时没那么做,但现在,是时候了。”
姜闵一站的笔直,犹如一根标枪。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朱尚淑、朴熙哲透露他的实习生涯,而随着他这句话说出,无论是朱尚淑还是朴熙哲,都朝着他看了过来。
毫无疑问的,姜闵一又一次给了两人前所未有的惊喜。
“就在刚才,韩泰勋议员,给我发了消息。”
“民主党党首,也是我曾辅佐的那位,已经答应了了,会跟议员见面。就借着这个机会,真正意义上向民主党靠拢的吧!”
下午。
6:18pm。
光穆寺。
韩泰勋给了姜闵一地址,这座古寺尽管不怎么出名,但因为不是在首尔市区,而是在首尔周边,因而,这座寺庙占地很大。
韩泰勋和党首,这会正在寺院的一间禅室拜访寺庙的师父。
晚上6:30,姜闵一和朱尚书淑到了光穆寺。
寺庙前,停着韩泰勋的车,包括另一辆姜闵一熟悉又陌生的车,那是属于党首的,尽管过了五年,车还是没有变。
“闵一啊,我还以为会是在四方馆那样的地方,怎么是在寺庙?”
朱尚淑是基督徒,佛教,各种教派都不排斥的,不过她一年到头也去不了几次教堂和寺庙。
“我们能在这里见到他,已经是荣幸了,现在,议员被邀请到这里,不出意外就是一杯茶的见面时间了。”
按照大韩民国的规矩,亲疏远近,地位高低,一看就清楚,姜闵一没有说透,现在的朱尚淑还没有资格,成为棋手,她现在还只是一枚棋子。
饭局是不用想的,能和她一起喝上一杯茶,已经是给她面子了。
“好吧!”
朱尚淑撇了撇嘴,莫名其妙的,她第一次感觉自己还不够强,还要不断向上走才是了。
“我们进去吧。”
姜闵一开口。
片刻,两人走进了寺庙。
寺庙内,燃着香烛,香烟缭绕,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檀香味,让人感到一种宁静和安详。
穿过寺庙的大殿,两人跟着寺庙的沙弥,来到了后院的一间禅室。禅室的门半开着,透过门户,可以看到里面坐着两个人,正是韩泰勋和党首。
姜闵一和朱尚淑脱鞋,走到了门户外。
“议员大人,朱尚淑议员,和闵一来了。”韩泰勋看到两人,站了起来,走到了党首身后。
“哦,让他们进来吧!”
微微偏过头,他开口道。
散去禅定手印,放下双盘腿来,他拍了拍身体,缓缓起身。
朱尚淑和姜闵一走了进来,向他跪地问好。
在隔壁,跪天跪地跪父母,但在大韩民国,跪拜文化相当盛行,类似玄彬那样的大牌明星们,入伍前也是会行跪拜礼感谢他的粉丝们。
新年跪拜礼,结婚的跪拜礼,高中生对老师的毕业跪拜礼,甚至艺人会因为没有行跪拜礼,而遭受了抵制。
朱尚淑对于跪拜礼倒是没什么感觉。
不过姜闵一,这会不由的在心里吐槽,如果他现在是国会议员,他是绝对不会行跪拜礼的,但可惜的是,他现在只是辅佐官,就连朱尚淑议员都行了跪拜礼,他现在不跪也不行了。
如果说在今天之前,他想出来选的心思只是50%的话,那么现在起码是80%了。
“议员,这位就是朱尚淑。”韩泰勋向党首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