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宁在办公室待了半天，也没有特意等祁松云过来，她正在思考新接的案子。
郑玉微在她对面坐着，一直在整理资料，金融案件的难度比较大，很多专业术语她都不是很懂，整理起来比较麻烦。
等终于差不多整理完的时候竟然已经快六点了。
她的东西递给李姝宁看：“老师，我整理好了，抱歉，有些慢。”
李姝宁接过来大致看了看，说：“不错，第一次接触这个速度已经可以了。”
郑玉微抿唇轻笑：“不过，这个案子难度程度很高，我帮不上您什么，所以之前说的报酬我还是不要了。”
李姝宁声音清冷，不容置喙：“帮我的忙拿报酬是必须的，你要不要我可就不带你了。”
“李律。”郑玉微说，“别，我想锻炼锻炼，那您再给我些时间，今天回去我再整理一下。”
门口有敲门声传来，从门上的透明玻璃只能看到一片黑色的阴影，看身高应该是个男生。
李姝宁瞥了眼门口，朝她说：“可以，金融方面的书也可以研读一下，都是用得到的。”
“那我先回去了。”这间办公室只属于李姝宁，郑玉微见有人来告辞道。
李姝宁将刚才的文件递给她：“嗯，辛苦了。”
郑玉微感激的说：“不辛苦，多少人求之不得跟着您。”
出门的时候郑玉微下意识想看一眼来人长什么样子，却只看到一个背对着的人。
不过背影有几分眼熟，忙了一天郑玉微很累，便没多想。
祁松云等身后的脚步声离开后，又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后推门。
李姝宁关掉电脑，收拾东西，看上去是要离开了。
祁松云微顿，他刚来就要走吗？
李姝宁抬眼看他：“怎么，来了当哑巴？”
祁松云不去看她的脸，盯着桌面：“是您喊我来的，下午的课我睡过了，抱歉。”
李姝宁笑着说：“睡过了？我还以为你不想看见我。”
祁松云顿住，没想到李姝宁会这么直白。
“知道你不想听，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之后你如果还这么想的话，那只能说明……”
她声音停顿，似乎有几分可惜和挣扎。
“有缘无分。”
祁松云默了片刻，说：“你说吧。”
“那天晚上他只是过来给我送个东西，刚进来不久你就来了。”
“如你所见，他确实对我余情未了，不过，我不爱他了。”
说完，她拎着包往外走，留祁松云留在原地。
在她出门的一瞬，身后传来声音：“宋总权势滔天，他对你余情未了，你真的能再开展一段感情吗？”
李姝宁停下来，转身靠在门口，很轻的挑眉：“都知道他叫什么了啊。”
“阿云，越是上位者就越有自己的自尊心，他低过一次头，就不会有下一次了。”
话落，高跟鞋的声音远去。
办公室内回响着她最后的声音。
“我也是。”
祁松云站在原地很久，大脑很乱。
不错，在他和李姝宁之间，李姝宁属于上位者。
她刚才的那句话也表明了她的态度，这是她最后一次低头。
如果他依旧没有反应的话，那以后，他们不会再有可能了。
不知过了多久，早已黑暗的办公室内荡起一阵儿笑声。
祁松云望着她空无一人的位置，眸中再无温情。
她有自尊，他就没有了吗？
祁松云利落转身，将门带的发出剧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