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元睨了他一眼，吐出一口烟：“表示什么？不是你让人抓我还害我丢了工作，我能出此下策吗？”
“那是你牵连无辜的理由吗？还弄个假炸弹恐吓她。”程元宋生气道。
程元元扯唇：“和弟妹开个小玩笑，她应该不会介意吧？”
程元宋看着他欠揍的样子，闭上眼睛，良久道：“二哥，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黑帮老大。”
程元元扫了他一眼，冷冷移开视线。
见他这样子程元宋就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不过他今晚也不能白来。
在他再次开口之前，程元元道：“别问了，我是不会说的，你快走吧，替我给你小女朋友道个歉。”
程元宋闻言也不嫌弃他床上的烟味儿，直接躺下去。
“我不走，得不到我想知道的我就赖这儿了。”程元宋无赖道，“家里现在好歹也是一方富豪，你有什么事儿非要自己扛？”
程元元手腕儿上有一条红色的链子，他下意识的用手碰了下，再次赶人。
“没什么事儿，就你说的让阮青死心塌地爱上我行了吧。”程元元戏谑的勾唇，“富家女坠入爱河的戏码不好玩儿吗？”
程元宋看着他没说话，不过眼神儿明显不相信。
良久，他走到程元元身边，站定后直视他的眼睛。
他抿唇，轻声道：“二哥，你是因为嫂子吗？”
程元元眼底骤然泛起波澜，仅仅一秒也让程元宋了然。
程元元周身方才还有的一点儿和气在那一秒转为摄人的杀意。
程元宋看着二哥这样子心里有些难受，想当年程元元可是比他还要肆意潇洒的人，和现在这个满脸冷漠浑身尖锐的人一点儿也不一样。
“二哥，你别生气，这几天我也查到了一些。”程元宋换个姿势和他并排靠着，低头看着地上的烟灰，“那个野哥在南城确实厉害，但是在内地他没有什么话语权和权势，我们不用怕他。”
房间内顷刻安静下来。
半晌，程元元才说：“我知道。”
他很淡的笑了下，“你和大哥都很厉害。”
“但是，在南城同样什么也做不了不是吗。”
程元宋没法反驳，那个野哥能查到的信息极少，不过就那么一点儿都能看出来极其不好惹。
程元宋道：“他黑白通吃？”
不用问也能知道，而且很大的肯定是黑更多，白只是辅助。
程元元望着虚空，淡淡嗯了声。
“他和阮家有仇？”程元宋问，“我能给你制造和阮青接触的机会。”
程元元犹豫片刻，道：“不知道，但应该有。”
程元宋嗯了声，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二哥，家里人都在，他们都很想你。”程元宋侧目，“有空了回去看看，程家妙也很想你。”
程元元弹了下烟灰，没说话。
“大哥过几天要去一趟南城谈生意，顺便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