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那人谁啊，都没见过，你怎么对他这么客气？”
周异粥玩儿着手里的牌，抽出一张扔出去。
嗤笑道：“宋和业都对他和声和气的，你们想惹他我不拦着。”
“啊，宋总？”那人惊讶道，“不会吧，那个程总什么来头？面子这么大？”
周异粥心情不好，懒得继续解释，淡淡说：“过段时间你们就知道了。”
不久后就是周家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届时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到场，程元宋作为新贵自然不会缺席。
几人面面相觑，只有刚才一直冲撞程元宋的那位低着头没有动静。
周异粥瞥了眼他，大发慈悲的喊他继续打牌。
这边继续玩儿了起来，不过和最开始相比多了一些沉默。
顶层的包厢里，服务生端着一套衣服恭敬的敲响浴室的门。
隔了会儿，唐成邦才挪到门口：“程哥？”
门外传来陌生又恭敬的声音：“先生，您的衣服来了。”
唐成邦记得这个声音，是他的顶头上司。
唐成邦垂眼，这道声音趾高气昂的样子他常见，向现在这样恭敬的样子恐怕只有现在能见了。
“放外面吧。”唐成邦道。
程元宋让人上了几个菜，自己先喝点儿酒消遣。
唐成邦把衣服拿起来，碰到丝滑又舒适的手感，他不禁看了眼一旁揉成一团的衣服。
等他穿好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然有几分恍惚。
怕程元宋多等，唐成邦纠结片刻走了出去。
他低着头，一副害怕责怪的样子。
程元宋听到他出来，向往常一样喊他过来：“饿了吧，吃点儿。”
唐成邦沉默的坐下来，捏着筷子没动。
程元宋笑了下，说：“怎么了，想说什么？”
唐成邦对上他的视线，第一次觉得程元宋的目光深不可测。
“程，程哥，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吗？”
程元宋看他：“有什么好问的，兼职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那个包厢里的东西不用你赔，他们自作自受。”
唐成邦害怕看到熟人嫌弃或者鄙夷的表情，可程元宋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平静，好像这真的不是一件值得在意的事情。
“抱歉，害你大晚上跑一趟。”他低声道歉。
“没事儿，好歹也是舍友。”程元宋笑了下，“怪不得这几天上课你老睡觉。”
“我，我就是……”
“不用解释，你自己有安排就行。”程元宋打断他，“先吃吧，一会儿凉了。”
唐成邦知道这是程元宋不让他难堪，低头沉默的吃起来。
程元宋没动筷子，看着他的动作眼里不知想些什么。
唐成邦显然没什么胃口，吃了没多久就说吃好了。
桌上的菜剩了大半儿，程元宋点头：“行，留下来继续兼职还是回去？”
唐成邦抿唇，思考片刻道：“程哥，我想把今晚上干出去。”
“来都来了，就要有始有终。”
程元宋嗯了声，唐成邦起来送他出去，在君兰会所门口，唐成邦犹豫的喊住他。
程元宋看他，其实从他犹豫不知道怎么说的表情里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没什么心思继续在这里耗着，程元宋直说：“放心吧，程哥帮你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