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格格依依不舍地应了,但是却趴在他身上耍赖,不肯下来。文鸳也缠着他,抱着他的一只胳膊靠过去不肯撒手,嗲着声音撒娇道:“人家好久没见爷了,爷就不能多陪陪人家嘛?”
四阿哥的脸色有一瞬间显得非常无奈,他先是把大格格像撕膏药一样从身上撕了下来,拎着她的领子放到榻上。
大格格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神色还有点儿愣愣的,然后抬头看了四阿哥一眼,眼眶一红,扁扁嘴要哭了,张大嘴巴嚎道:“哇哇哇,我要阿玛抱我!”
四阿哥被她的大嗓门惊到了,揉了揉额角,见身边这个不省心的还埋在他的臂弯里蹭来蹭去撒娇,气恼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斥道:“大格格被你惯坏了。”
文鸳受了指责却理直气壮,圆睁了眼睛,气鼓鼓地说:“大格格是西三所唯一的孩子,多宠着些又有什么错?爷这么久才回来,难道孩子想阿玛也有错吗?”四阿哥分身乏术,既应付不了小的,也应付不了大的。他摸了摸文鸳的脸颊,哄道:“我带回来好些有趣的玩意儿,这就叫人送到东院来。你们娘俩今晚先好好赏玩,明天我再来看你们,好不好?”
他久不归家,阿哥所全靠福晋操持。他要是一回来便宿到侧福晋的屋子,对她闻不问,未免太过。
这个时候四阿哥还是讲礼数重规矩的,做不出来把正妻撇到一边的事。更何况费扬古作为抚远大将军,在这次战役战中立功不小,正得皇上重视。他去正院既是对福晋的尊重,也是对有功之臣的重视。
文鸳听说又有好东西收,磨了他好一会儿,才终于愿意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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