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努力完成的,但不保證成功。」
話音剛落,她雙腿收緊,夾了下馬匹,整個人箭一樣奔了出去,沖向一隻在圍獵圈子裡閃轉騰挪的紅棕色狐狸。
…………
波濤洶湧的海上,「幽藍復仇者」號像是一片被狂風刮到了半空的葉子,時而拋飛,時而落下,但卻保持著驚人的平衡,沒有出現一點傾覆的跡象。
船長室內,阿爾傑.威爾遜漂浮於窗邊,凝望著外面如山如峰的波浪,身周勁風無聲繚繞。
不知過了多久,他落了下來,雙腳踩住了地毯。
「『風眷者』果然是一個可以根據名字簡單扮演的序列,唯一的問題是,必須偶爾讓自己變得暴躁,以符合狂風的特性……」阿爾傑沒什麼欣喜表情地在心裡感慨了一句。
這兩個多月里,他一直未通過自身的渠道和塔羅會內的交易獲得「海洋歌者」的配方,畢竟這屬於序列5,是最接近半神的層次,相應的配方已出現有價無市的情況,哪怕有一堆錢,且願意溢價不少,也很難買到。
正常來說,加入對應教會或組織是獲取類似配方的最有效手段,但身為風暴教會主教的阿爾傑卻無法依靠這個途徑,因為某些秘密,他必須隱瞞住本身的實力,換做行動的自由和監控的薄弱,以便在有足夠把握後,前往一個地方,完成等待了很久的目的。
讓他高興的是,他並沒有浪費這兩個月的時間,至少「風眷者」魔葯的消化進度不錯。
「『風眷者』簡單,『海洋歌者』據說就有不小的困難……難道必須經常唱歌?」阿爾傑忍不住扭頭,望向甲板位置。
雖然隔了一個個房間,但他依然能聽到有喝醉的水手在那裡亢奮高唱,製造出能和風暴之聲對抗的噪音。
阿爾傑不自覺皺了下眉頭。
…………
貝克蘭德,喬伍德區,辛迪斯馬戲團。
「女士,你不是表演戲法的嗎?為什麼要穿成這個樣子?」一個少年不解地詢問著面前戴漆黑尖帽,穿同色長裙的女子。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穿,也許是最早那次,腦袋被寒冷的天氣凍僵了,之後就固定成了風格……佛爾思摸了下塗著紅黃油彩的臉龐,微笑回應道:
「在古代,戲法往往被誤會為巫術。」
但這和我為什麼這樣穿沒有任何關係……她拿起面前三個大型陶瓷杯子中的一個,將白色的小球倒扣於下方。
然後,她飛快交換著杯子的位置,對剛才提問的少年笑道:
「猜一猜小球在哪個杯子里?」
「這不是羅塞爾大帝發明的賭博方法之一嗎?」少年饒有興緻地說道,「但你不是荷官,是這個馬戲團的戲法大師,所以,我猜小球已經被你換走,所有的杯子都是空的!」
佛爾思笑了笑道:
「恭喜你,答錯了。」
她猛地拿起中間那個杯子,裡面霍然飛出道白色的身影。
那是只鴿子!
而原本的小球則在鴿子離開的地方!
「噢!」
「神啊!」
「漂亮的魔術!」
「非常精彩!」
一片讚歎聲,佛爾思略顯自得地看了下不遠處的教堂大鐘,收起道具,返回至馬戲團團長所在的帳篷。
「你真的要辭職?我可以將你的薪水翻一倍!」馬戲團團長迎了上來,急促說道。
「可惜,我三月中旬就總結好了『戲法大師守則』,上周更是已經徹底消化掉了魔葯,如果不是合同簽到今天,我早就不來了……
「雖然被當成戲法大師的感覺很好,但這不能阻止我向『占星人』晉陞,老師說這周要過來,給我配方、材料和一件禮物……會是什麼禮物呢?
「哎,滿月囈語越來越恐怖了,要是沒有『愚者』先生,我肯定已經失控成怪物……」佛爾思伸出右掌,遮住嘴巴,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然後噙著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