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鸢哪有心思去听他充满恶意的言语。
她的心思全然在傅渊身上,毕竟那是家里安排的亲事,即便她对傅渊并无深厚感情,平日里将此事说得随意,但她也断不会置家族于不顾。
盛明栩看着她越是想遮掩什么,越是想让她所遮掩的东西暴露在日光之下。
池鸢无奈,只能苦苦哀求他:“够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那笑容能击碎一切理智,让池鸢陷入迷茫与混乱。
傅渊呆在停车场里,神情专注而紧张,极其认真地倾听着池鸢发出的每一个声音,因为周围安静,一切听得格外清楚。
他很担心池鸢的状况,如果有问题,他会很敏感。
手机坠落。
池鸢只希望他听到该听的,而没有其他任何不该有的声响。
池鸢凑近盛明栩,只想借此抵消他心中的不满。
她的眼神里带着恳切的恳求,因为她的手不够长,只有他可以做到她所期望的事情。
显然,盛明栩对她的反应颇为满意,不费吹灰之力地拿到了手机,递给了池鸢。池鸢见状,使了个感激的眼色。
就在这时,傅渊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我们见个面吧?”
盛明栩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怒意。
电话挂了,那头也会没来由的疑惑,自己是不是意图着急了一些。
傅渊最后听到手机敲击床板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有些担心。
池鸢起身,眼神中带着责备,说:“你为什么这么容易生气?似乎没人惹怒你。”
盛明栩却丝毫没受到影响,反而带着一种放肆的张狂,回应道:“那不是更好,给你制造了机会?”
这么大的动静,看傅渊怎么解读了。
池鸢的心里是闪过一丝希望,或许傅渊的到来,能救自己脱离这困境。
她怀揣着这微弱的希望,脸上的愁绪也消散了一些。
她看着盛明栩的眼睛,眼神中充满疑惑。
然而,盛明栩并没有给她任何回应,他的眼神冷漠而决绝。
“傅渊这样的人,是真的有洁癖。”盛明栩就是想告诉池鸢,乘早打消了豪门梦,一切支离破碎,且都无法修复。
这一段变成了折磨,没有丝毫的享受可言。痛苦与绝望交织的感觉,如影随形地缠绕着池鸢,让她深陷在无尽的深渊之中。
她的声音带着疲惫与急切:“即使我以后结婚了,也会在事业和感情上向着你,我们可以合作吗?”
盛明栩微微挑眉,指腹轻轻按着她的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难道开始不是这样?”
听她的口吻,是要破釜沉舟。
池鸢轻轻亲吻着他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坚定说道:“家里有很多事,是不得不依靠傅家的。”
他的心脏猛地一紧,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
盛明栩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可惜手机坏了,要不拿我的去说,你想要嫁给他。”
说着,他便作势按下傅渊的号码。
池鸢见状,急忙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他的手臂,“我没那么着急。”
“不是要找他吗?”盛明栩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眼神中满是戏谑,“池鸢,你也太口是心非了。”
池鸢的眼眶中噙满泪水,显得楚楚可怜,“谁也不想最后连个底也没有,毕竟未来充满不确定性。”
盛明栩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暗自思忖。池家不要说在酒店、地产等领域混得风生水起,就连挑选的未婚夫也是百里挑一的好条件。
可如今,她却在自己面前装惨。是她先找上自己,摊上自己,那就是天堂沦落地狱。
想到这里,盛明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他拿出上次在便利店买的,那是特地为池鸢挑选的。
不得不承认,自己上的只有她,但生孩子的人绝不是她。
池鸢对此也有自知之明,可当这种话从盛明栩口中说出来时,她的心里还是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不舒服。
她果断拒绝使用那东西,盛明栩又岂会听从她的意愿。
他怒目圆睁,声音里满是愤怒:“池鸢,我真他么想骂你!”
池鸢满脸通红,她慌乱地躲进被子里,又想逃避。
这举动在男人看来就是禁忌,她太荒谬了,已经冲动在先,难不成还想给傅渊送个大礼。
他就是再冲动也不会如此伤了哥们的心。
盛明栩怎会轻易放过她,他伸出手一把掀开被子,厉声喝道:“看着我的眼睛!”
池鸢带着满心的复杂情绪注视着喜羊羊,眼神中满是惊愕,直直地盯着他。
池鸢突然想起什么:“我连你的真实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她掉进坑里,总要让她知道撞上的是谁。
“盛明栩。”
池鸢在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迟疑了一下,是记忆深处的人。
她只知道他浑身都是谜。
“不担心以后结婚了,和傅渊面对面怎么行事?”他微微凑近,眼中带着一抹看似关心的神色,轻声问了一句。
然而,这关切在池鸢看来却显得如此多余,实在大可不必。
就在这时,盛明栩猛地伸手抓住女人腰际。
随着他的用力,十个清晰的指印深深印在了池鸢的肌肤上。
池鸢只觉得腰间一阵剧痛传来,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她不明白喜羊羊为何会如此失控。那种感觉如汹涌的潮水般将池鸢淹没,她的内心无法平静下来。
盛明栩走后,池鸢转过身,目光不经意间从身后的镜子上扫过。这一眼,让她的呼吸瞬间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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