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夜已深沉,万籁俱寂。
朦胧的月光下,池鸢的目光透过远处建筑物之间狭窄缝隙,隐约看到一棵大树下似乎站着一个身影。
那个人影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塑,不知道他究竟站了多久。
池鸢缓缓走近,随着距离的拉近,那个人的模样逐渐清晰起来。
只见盛明栩挺拔地站在大树下,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的指尖夹着一根香烟。
袅袅升起的烟雾在他的周围缭绕着,他的眼神深邃而迷离,仿佛沉浸在某种思绪之中。
池鸢今晚也喝了不少酒,酒精的作用让她的身体燥热难耐。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随手便将身上的长衫脱了下来,露出了雪白如瓷的肩膀。细腻的肌肤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问题解决了?”盛明栩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池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切。
池鸢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多亏了你。”
盛明栩微微一怔,随后将手中还剩半根的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轻轻踩灭。他抬起头,看着池鸢,缓缓说道:“去你家坐坐?”
池鸢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她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念头,她知道他不能直接进去,因为家里还有其他人。“为什么?”池鸢疑惑地问道。
在池鸢看来,论职位,盛明栩并不在傅渊之上。而且他们之间又不是谈公事,为什么他会突然提出要去家里呢?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胆子也大了起来。“不然,你从二层爬进来?”
盛明栩站在路灯下,仰头看着池鸢亮灯的房间。
那房间的位置倒也不高,旁边正好有一个攀爬架。盛明栩毫不犹豫地拽着攀爬架开始往上爬,动作虽然有些生疏,却也敏捷,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光。池鸢只穿着一双拖鞋,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盛明栩的举动。从大门回到房间后,池鸢喝完了管家准备的燕窝粥。
香甜的味道在她的口中弥漫开来,让她感到一阵温暖和舒适。
她把药瓶收拾了丢进垃圾桶,从北部回来以后,她一直打针吊水,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池鸢做完一切事情后,轻声地跟管家交代了自己要去睡觉。
她的脚步放得极轻,回到房间,缓缓打开门,随后又上了锁。
然而,她刚一转身,便猛地被人搂进了怀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惊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赶紧捂住嘴,生怕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抬眼望去,只见盛明栩正紧紧地抱着她,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的不安。
盛明栩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抱着她,良久,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今晚有点失眠。”
池鸢这才注意到,刚刚瞧见他的额头肿了一块。
她心中涌起一阵心疼,连忙从冰箱里拿了点冰块,想给他敷敷。
当她再次走进房间的时候,却发现盛明栩已经躺在了沙发上。他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目,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池鸢轻轻地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温柔地将冰块放在他肿起的额头上。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十分警惕。池鸢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静静等待着盛明栩放开自己。
当他松开手的那一刻,池鸢立刻凑近了他,小心翼翼地为他敷着冰块。
她的呼吸轻柔,热气喷洒在盛明栩的脸上。
盛明栩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池鸢,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第二天,当池鸢从睡梦中醒来时,却发现躺在沙发上的盛明栩不见了踪影。
她心中涌起一阵疑惑,连忙起身寻找。目光扫过房间,最后落在了阳台的窗户上。
窗户敞开着,微风轻轻吹拂着窗帘。
池鸢走到阳台,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怅然若失。萧辞下午突然找到池鸢,一脸兴奋地说要介绍自己的男朋友给她认识。
池鸢一听,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抗拒,她一点也不想见萧辞的男朋友。
一来,她实在没心思,二来,她知道萧辞经常被她男朋友打,这种人认识有什么好处。
碍于萧辞的再三请求,池鸢实在不好拒绝,只得勉强答应约在大学城附近见面。当池鸢看到对方的那一刻,她着实吓了一跳。
站在萧辞身边的男人,就是上次在嘉明签合同的负责人。
这个叫王莽的亲密地搂着萧辞,嘴里还叼着一根牙签,一副随意不羁的模样。
他看到池鸢后,微微扬起嘴角,打招呼道:“池鸢小姐。”
池鸢的心口猛地一紧,最终只是沉默着。
王莽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反应,从容地给她倒了杯茶,语气平和地说道:“别那么紧张,你是萧辞的朋友,就当是朋友之间的见面好了。”趁着中间王莽上厕所的间隙,池鸢急忙拉过萧辞,压低声音解释道:“这人就是上次我签合同的负责人,他当时故意给我使绊子,后来知道我签成了合同,又来找我麻烦。”
见萧辞沉默不语,池鸢心中愈发焦急,又问道:“这是之前的那个吗?”
萧辞轻轻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啊。”
池鸢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那他找我见面是什么意思?”
萧辞眼神有些闪烁,说道:“就是单纯认识一下。”
池鸢心中暗忖,还能有比这个更牵强的理由吗?
她实在不想在这毫无意义的见面中继续浪费时间。
吃完饭之后,又陪他们简单地逛了个街,池鸢便迫不及待地找借口回家。
她之前曾特意给喜羊羊发过一条短信,所以很快喜羊羊便前来迎接她。
这一幕,恰好被王莽看见,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揣测,盛明栩如此重视,他们什么关系,而王莽喜欢窥探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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