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之间,池宜便顺利地将池鸢和陆辰保释了出来。
这次她行动如此敏捷迅速,背后实则有着特殊缘由。
一直以来,池宜对于资金会都颇为慷慨,每个月都会按时投入一笔不菲的资金作为捐赠,可近来她自身遭遇了棘手的资金问题,实在是有心无力,恐怕不得不被迫中断这持续已久的资助行为了。
保释出来后,三人来到刑所外。
池宜点起一支烟,缓缓抽了一口,吐出一圈圈烟雾,随后看向池鸢,开口问道:“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她对池鸢的终身大事一直十分上心,眼巴巴盼了好久,却始终不见池鸢这边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稍作停顿后,池宜又接着说:“过几天,傅家要举办晚宴,你知道这件事吗?”
池鸢轻轻摇了摇头,这段时间她状态糟糕透顶,整个人精神萎靡不振,连脸都微微发肿,看起来十分憔悴。
池宜见状,赶忙安慰道:“没关系的,稍微好好打扮一下,这肿起来的脸也看不出来。关键是你和傅渊的关系,还是得时不时见见面,多刷下存在感才行。”
在池宜看来,傅渊那样的人,肯定不会因为池鸢这几日身材走样就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和误解。
然而,池鸢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语气中满是疲惫与坚决:“我现在谁也不想见,就只想跟着陆辰。”
池宜始终觉得池鸢是在闹小孩子脾气,可看着她那日渐憔悴的模样,心里又实在放心不下,最终还是决定开车送她去医院。
车子缓缓行驶在马路上,陆辰安静地坐在池鸢身旁,车内的气氛略显压抑。
池宜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两人,开口说道:“你的事,徐阿姨都一五一十和我说了。”
话语落下,车内依旧一片寂静,只有汽车发动机轻微的声响。正因为知道了那些事,她才心急如焚地带着池鸢来医院,满心期待能在这里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抵达医院后,池宜熟门熟路地带着池鸢找到了相熟的医生。
医生认真地为池鸢做了各项检查,眉头却越皱越紧。良久,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毕竟这病太奇怪了。”这位医生和池宜相识多年,在业内也颇具声望,有着丰富的从医经验,可面对池鸢的病症,却也感到棘手,一时之间毫无头绪。
见此情形,池鸢知道不能再隐瞒,于是缓缓开口,将遇到巫术大妈以及和陆辰之间的种种关联详细地解释了一番。池宜听完,眼中满是惊讶与疑惑,忍不住向陆辰问道:“这么说来,陆先生有办法了?”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许,仿佛陆辰是此刻唯一的希望。
陆辰轻轻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凝重:“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去问问。”他心里也没底,可眼下这情况,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池宜微微颔首,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那就麻烦陆先生了,我妹都快要订婚了,你把事情弄成这样,实在不太好。”说罢,她又担忧地看了一眼池鸢,满心焦虑却又无计可施。
暮色像一块渐渐被浸湿的墨布,一点点地晕染开来,天色愈发暗沉。
池宜抬手看了看手表,意识到时间不早了,想着池鸢怕是还没吃东西,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担忧。
路过街边的小吃摊时,那弥漫在空气中的香气瞬间钻进了池宜的鼻腔,她想都没想,便快步走上前去,精心挑选了几样池鸢平日里爱吃的小吃,用纸袋仔细包好,还贴心地叮嘱摊主多放些酱料。
手里拎着还冒着热气的食物,池宜一路小跑到车旁,满脸笑意地将食物递到池鸢面前,眼神里满是关切,“池鸢,饿了吧,快吃点,垫垫肚子。”
池鸢却像是被点燃了火药桶,猛地别过头去,脸上写满了抗拒与不满,声音里还带着些愤怒的颤抖,“池宜,你还在和我开玩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觉得我还有心思吃东西?”
那眼神仿佛在责怪池宜完全不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就好像两人之间的认知出现了巨大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