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到敌人竟然能够悬停在空中,心中的狠毒有增无减,他明白过来必须在短时间内迅速结束战斗,不然敌人就会飞走。
如果被大批邪兽围困,他不会有问题,实在不行可以飞走,这些大主教就说不定了。
克劳恩见到奥斯曼气势汹汹的前来,立刻拿出两对儿符篆放在袖子里,一张太阳雷篆和一张太阴雷篆算一对儿。
奥斯曼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眼神中一片冰凉。
两只逃跑的邪兽听到同伴的呼应声后,也不再逃跑,它们呲着牙,做好了战斗准备。
祈祷大厅内,奥斯曼的头顶蒸发出灰色的烟雾,他脚下的法阵上,堆积着厚厚一层粉末。
基础剑术和十字剑都拥有被动特效,再加上他超强力量和极快速度的加持,这头被链枷砸中十多下依然生龙活虎的邪兽被雷霆之怒从头劈开,一直劈到后臀。
脚下是累累血肉白骨,他的肤色也变得乌青发黑。
必须趁更多的邪兽聚集过来之前,杀出一条血路,作为这里的最强者,他义无反顾的充当冲锋的锋刃。
但滚滚烟尘散去,哪里还有邪兽的影子。
奥斯曼虽然对法阵方面的知识并不精通,但他也明白围困红衣大主教们的法阵强度达到什么样的层次。
‘呵呵,原本还想让你多活几天呢,现在看来你们是想早日见到火焰之主了。
在弗兰德的认知中,没有无代价的好处。
邪兽身上被砸出好几个伤口,长在脊背上的手和骨刺也被砸碎几个,却仍旧凶厉发出嘶吼声,好似这样的伤势并不严重。
克劳恩明白他的意思,利用道种传递讯息:
“过会儿如果发生战斗,不需要照顾我,你自己多加小心就行。”
他感受着方位,心中一凛,那个方位是圣所的普通出口的所在位置。
火焰之矛的攻击落了空,只攻击到地面,砖石碎裂了大片。
‘难道法阵被破坏了吗?这怎么可能!’
这些都是从密库中取出来的高阶灵物,他利用法阵萃取了灵物的精华补益自身,而今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五阶顶点。
三头五阶邪兽亦步亦趋的跟在奥斯曼的身后,它们是教皇的依仗之一。
如果一个人有这么快的恢复手段,那他就是战场的永动机,这恐怕神灵都无法做到。
被攻击的邪兽感觉浑身一凉,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它保持着向前扑的惯性向前跌落。
德拉格的眼皮直跳,他和邪兽交手的时间不短,他最明白邪兽的强大,现在却被人瞬间击杀,他已经彻底明白自己和对方的差距,大的让人看不到边际。
这时,第一头被攻击到的邪兽刚刚跌到地面,身体裂成两半,切面的肉都被烤熟,散发出炙烤蛋白质的特有香气。
教皇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的笑容,他身体向后仰,扬起的右手中多出五把纯粹由火焰圣力组成的长矛。
克劳恩在邪兽掉头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不过由于队友们的遮挡,他还没来得及发出攻击邪兽就逃之夭夭了。
现实不像玩游戏攻击还能够分敌我,龙魂的龙威是不分敌我的被动技能,他在场拼杀的情况下,不仅敌人会受到影响,战友们也会受到影响,所以他决定单独行动。
奥斯曼听了出来,这是邪兽遇到棘手目标发出求助的讯号。
这是一群强大的敌人,它们能够感觉到这些人根本不惧怕自己。
克劳恩扇动着玫瑰金色的翅膀向下俯冲,直直冲向奥斯曼。
如果邪兽们都能够达到四阶层次,这些大主教们恐怕很难抵挡。
仅仅三天的时间就将邪兽喂养到四阶层次,不知道多少血肉填进了它们的肚子。
克劳恩以右脚为支点,猛然旋身调整方向,而后重心转移到左脚弓步向前举剑平刺。
他站起身,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当火焰之矛距离他还有两米的时候,他释放出虚空裂隙。
奥斯曼的身体表面此刻覆盖着一层暗红色的细密鳞片,眼神中的清明越来越少,看样子他是受到不知名的灵性污染。
“你怎么可能恢复的这么快?”弗兰德的眼神中露出震惊之色。
弗兰德举起链枷,呼喊道:
“结阵,攻击。”
奥斯曼吼了出来,火焰长矛被他投掷出去。
克劳恩敏锐的察觉到饱含恶意的目光,他立刻开始寻找这股恶意的来源。
他从灵性波动中识别出对方的,因为那让人迷醉的感觉做不了假,他的嘴巴里开始飞快分泌出口水。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两声紧张的吼叫,而后分散在教堂内部的邪兽纷纷响应。
此时,太阳雷篆和太阴雷篆已经到达预定地点并激发出来。
克劳恩的体内运转炎龙之息,生命之炁被催发到极致,雷霆之怒表面原本幽蓝色的光芒变成了炽热奔放的红焰。
弗兰德出言提醒道,哪知他话音刚落,邪兽猛然掉头撞向墙壁,在上面撞出一个大窟窿。
克劳恩分辨出大约有四十多个声音回应,个个中气十足。
外部如何的坚硬已经不重要,邪兽的内脏被木刺扎成了筛子,随后木刺开始疯狂吞噬鲜血。
必须尽快确认目前的局势,他可不会认为制造培养的邪兽只有这么两头,一定有更多的邪兽出没才可能将教堂破坏的如此彻底。
忍着心中的那一丝没来由的不安,他向邪兽最初嚎叫的地方冲去,他的身后,三头五阶层次的邪兽紧紧跟着。
随着龙魂的出现,龙威的压力也如影随形,不分彼此的压在所有人的身上。
两个扑在空中的邪兽只觉得脑袋好似受到重击,猛然一沉。
克劳恩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左跨出半步,躲开怪物扑击的同时释放出蓄力击攻击左侧扑过来的邪兽。
当灿烂的金色和温柔的月白色相聚时,在奥斯曼面前两米处的地方升起了一道黑洞。
寂静的黑像滴墨水滴进一盆清水中,立刻晕染了这片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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