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鼓足了勇气,道:“因为你需要我。茫茫东海,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片海域,我可以替你引路。”
眼见身后追敌不曾跟上来,李暮蝉反而喃喃道:“事情变得棘手了。”
“怎么?”丁灵琳缓了几口气,心有余悸地疑惑道,“他们好像没有追上来。”
“行了,说正事。”李暮蝉牵着冶儿,揉了揉眉心,将此行所遇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现在摆在咱们面前的有两条路。对敌之法无非进退攻守,一个便是驾船远避锋芒,再想办法,一个就是迎难而上,继续深入。”
“不错,”李暮蝉若有所思,“如今魔教名存实亡,若依常理来说,他们剩下的肯定是逃回西方,该重整旗鼓、收拢旧部才对,怎会逃到这海外啊,肯定事出有因。”
“呵呵,天下第一名侠、飞剑客、小李飞刀,再加上这位幽灵公子,看来这一劫比当年还要凶险百倍啊。”
只他离开这会儿功夫,那妇人俨然成了众人的主心骨。
这些人多是自杀的,适才李暮蝉震破囚笼的时候,也将这些人的枷锁尽数破去,方才给了他们解脱的机会。
“好!”
遂见李暮蝉笑问:“你们呢?是进还是退啊?”
说话的正是少年。
……
“成与不成,都要一试。”
李暮蝉点点头,又看向岛上的一众海寇。
原来这妇人也姓吴。
另一人接着道:“不差。”
但她本就聪慧过人,见李暮蝉意有所指,很快便明白过来,“李大哥你的意思是那些魔教余孽也都逃到了海上?”
丁灵琳深思熟虑地道:“我也觉得继续深入更好一些。深处海岛众多,即便对方人多势众,也不可能尽数占据,但咱们需得突破外围的封锁围困,才有闯进去的机会。”
第三人亦是点点头,眼神诡异到了极点,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哼,蠢货,现在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闻言,李暮蝉不禁想起了那具死而不腐的奇尸。既然这些人被冲散了,便说明那柄飞刀的主人十有八九就是叶开,而且说不定还因祸得福遇到了飞剑客。
他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世上再无第二个朱四替吾等应劫了。”
“中原的绝顶高手,这下算是到齐了。”
……
“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李探花他们。”李暮蝉神情凝重,看了眼茫茫大海,“不然一旦这些人合力于一处,到时候咱们可就进退无路了。”
“吴家妹子,咱们弟兄还想多活几年,这趟浑水就不陪你闯了。”
听到心上人有可能和阿飞在一起,丁灵琳当即放心不少,但很快又忧心起来,“这东海之上岛屿众多,听海寇说就是他们那些漂浮在海上的人终其一生也只见过十之一二,如今大海茫茫,也不知道师父师娘和李姑娘怎么样了。”
可惜思来想去,二人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闻听此言,已有胆小之人抽身而退,神情惊惧的逃向另一头。
听李暮蝉这么一说,丁灵琳也意识到了其中的凶险。
毕竟那可是数万人马啊,还汇聚了各路高手,岂是等闲。
“从古至今,还从未有人能将无相神功、明玉功、四照神功以及嫁衣神功融于一身,着实厉害。”
李暮蝉却未搭话,但心里也有些担心李药师的安危。
三人一个穿着庄重华丽的衣冠,一个身穿锦衣华服,一個则是身披鹤氅,仙风道骨,气态超然。
李暮蝉看的一怔,但很快又因对方的话而感到意外,饶有兴致地凑近了道:“有意思,给我个理由?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能带上你,但我还是想要听听你如此自信的理由。”
“你叫什么?”
“司空,我复姓司空,无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