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中,周氏一脚踹翻了马桶,里面的污物顿时溅了出来,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她的尖叫声和马桶翻倒的声音在夜晚的宁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恰在此时,陆思海推门而入,他显然是被周氏的尖叫声吸引过来的。飞来的死老鼠正好砸在他脸上,然后又掉在他的脚背上。他低头一看,顿时恶心得差点没指爹骂娘。他的表情从惊讶转为愤怒,再到极度的恶心,那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复杂情绪。
屋内的臭气熏天,两个闺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吵闹声吵醒,她们的哭闹声加入了这场混乱的交响乐。隔壁的老陆头和尹氏闻声赶来,他们的脚步声急促而沉重。当他们推开门,看到这副场景时,老陆头气得胡子眉毛直颤,他的脸色铁青,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尹氏则捂着鼻子,眉头紧皱,她的眼神中既有厌恶也有无奈。她看着周氏和陆思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场突如其来的混乱,让原本就紧张的家庭关系更加紧张。
周氏坐在原地,她的脸上满是惊恐和尴尬,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陆思海则站在那里,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恶心,他的眼神在周氏和翻倒的马桶之间来回扫视,显然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老陆头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责备和不满。
周氏结结巴巴地解释,她的脸上满是惊慌:“我……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有只老鼠掉下来……”
“不成器的东西,丢人现眼!”老陆头撂下这话,转身气鼓鼓回屋睡觉去了。
尹氏直接回屋端了一盆洗脚水,蹬着小脚冲进屋子里,照着周氏迎头泼了上去,浇了个透心凉!
“死婆娘,叫你闹腾,还不麻溜点儿把屋子拾掇干净,明个剥你的皮!”尹氏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翌日清晨,村子里渐渐热闹起来,鸡鸣狗吠此起彼伏。陆星辰抬头看了看天,秋高气爽,阳光明媚。她心里盘算着,今天该去地里帮忙了。
四房一夜的闹腾并没有影响到陆星辰一家的生活,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转天陆星辰蹲在井边,手里拎着一条还在蹦跶的黄鳝。她的指尖轻抚过黄鳝滑溜的皮肤,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这可是好东西,”她低声自语,“待会儿做成下酒菜,爷爷和弟弟们定会喜欢。”
一道略带虚弱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陆星辰眉头微蹙,转身看去。
四婶周氏扶着腰,步履蹒跚地走来。她的脸色蜡黄,下巴都瘦了一圈,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陆星辰心中暗笑,面上却装出一副热情模样。“四婶来得正好,”她笑吟吟地说,“我正准备给爷爷和弟弟们做点下酒菜呢。”
周氏的目光紧紧盯着陆星辰手中的黄鳝,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哎呀,星儿头,你可真有本事,”她凑近几步,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渴望,“快告诉四婶,这黄鳝哪儿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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