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安澜、晓芳就在足疗店里陪着郑恩东。
白酒造完了换啤酒,啤酒喝光了又换红酒。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咋地,但没想到加上安澜和晓芳一块发力,最终也没能把郑恩东给干趴下。
“不行了东哥,真喝不动了,我看芳姐阳台的酒柜里都空了,要不咱..咱缓缓再战斗呗。”
瞅着郑恩东都开始变成重影了,我换了换昏沉沉的脑瓜子求饶。
“再..再来,再陪我喝一点,一点就行!”
郑恩东其实也早就多了,只是心里头那口怨气强撑着他不肯睡去,此时他大舌头啷叽的搂住我的肩膀念叨。
“真喝不动了哥,让我睡一会儿,就五分钟行不?”
我俩席地而坐,我两手扶墙挣扎着想爬起来。
一点不带吹牛逼的,要不是中午没吃啥东西,我估计现在早就吐的满地都是了。
“不是,曹尼玛得你搁我家店门口瞎逼晃悠啥?”
“别叽霸拽我听着没?”
刚站起来,我隐约听到楼下一阵嘈杂,像是老毕的声音。
“咋了?”
“吵吵尼玛币啥呢!”
旁边的郑恩东显然也听到了,爬起来便晃晃悠悠的往外走。
“东子你别..安安,芳姐拦住他。”
我慌忙朝旁边趴在桌上的安澜、晓芳呼喝,可惜姐俩睡得正香,全然没有听到。
“去你爹得,敢打我大哥!”
“马毕,干他们..”
这时,楼下的叫骂声更甚,而且比之刚才还有激烈很多。
我也顾不上自己此时的状态,深一脚浅一脚的快速朝门外跑去。
真是特么喝多了,我现在就感觉自己仿佛踩在棉花上,看什么玩意儿全是重影,因为太着急,下台阶时候一个没注意,我还崴了下脚。
好不容易来到楼下,店门口已经打成了一团。
一伙六七个人正围着郑恩东圈踢,另外一伙五六个人跟老毕撕扯在一起。
“草特么的,谁啊!都叽霸给我滚蛋!”
我竭力睁大眼睛,仍旧没看出来对方到底是谁,直接抄起块砖头就朝一个背着我的家伙后脑勺“啪”的拍了上去。
“操!”
刚打算再补第二下,旁边不知道谁一脚踹在我的腰侧。
“诶我去..”
本来就站不稳我的,毫无悬念的摔倒在地。
“又来个装逼的,弄他!”
有人高吼一声,七八只大脚丫子无差别的齐齐朝我脸上踹了过来。
顷刻间,我眼前陷入黑暗。
“马勒戈壁得!”
我一只手被动挡在脑袋上,竭力保护自己,另外一只手从屁兜里摸出把折叠匕首,接着胡乱朝边上猛扎瞎捅几下。
“哎哟..”
一声惨叫骤然而起。
紧跟着我就感觉身上如雨点般的拳打脚踢消失了,我这才睁开眼睛扫视四周。
距离我半米远的地方,一个剃短发的小伙手捂小腹,表情痛苦的向后踉跄,鲜红的血渍像是拧开的水龙头一般顺着他的指缝往外喷涌,将他身上的白色的羽绒服给浸红大片,地上也都是拳头大小的血污。
“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