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龙,你特么有种再说一遍!”
刚刚才受了一肚子气没地方撒的彭飞瞬间像是被踩着前列腺似的,怒气冲冲的看向我。
“咋滴?惹不起人家打算欺负我啊?”
我面带微笑的反问:“你确定我是你能随意捏圆捏扁的软柿子么?确定谭昙眼下真的离开崇市了吗?”
“你…你…”
彭飞被我气的直翻白眼。
“我这人讲规矩,不像某些山驴逼,刚才我哥欠你钱,我始终没提这个茬,现在你们两清了,如果你打算仗着人多欺负我人少,咱大可以比划比划。”
我故意把脑袋靠在安澜的肩膀头上努嘴挑衅。
“诶哥们,你们吃完没?我这会儿没事顺道把你们送回去。”
彭飞刚要出声,门帘再次被掀起,刚才那个青年笑呵呵问向我。
“那就麻烦兄弟了。”
我自然满口答应。
尽管手里有“谭昙”这张小底牌,可毕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案子,不能整的像“狼来了”似的,喊得多了也就不灵验了。
“你没意见吧乡巴佬?”
青年眨巴眨巴眼睛瞟向彭飞。
“我特么不是…”
彭飞张嘴刚要辩解,莫名又闭上嘴巴,估计是回忆起才挨过的那记嘴巴子。
“没意见就往旁边让让,没看挡道了?”
青年一巴掌将彭飞扒拉开,接着乐呵呵的招呼我们:“走吧,不用太当一回事,狗都有挡路都,更何况不如狗的人,对吧乡巴佬?”
“呼…”
彭飞只剩下吭哧吭哧的大喘气。
“没礼貌的乡巴佬。”
拉着我们几个出门后,青年又慢悠悠的念叨一句。
“操特么的!”
“什么逼玩意儿!”
“老子像乡巴佬么!?他凭啥那么埋汰我…”
等我们走出去几步远,火锅店里传来彭飞暴跳如雷的咆哮和一阵打砸声响。
“哈哈哈…”
“绝了啊帅哥,看那个牲口敢怒不敢言的衰样子,真过瘾啊!”
听到动静,我和安澜瞬间笑喷了。
这青年是不是真有大本事我不清楚,但那嘴是真损到姥姥家了,骂人不带脏字不说,对方还完全无力反驳。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青年嘿嘿一笑。
“口才真好,反正我跟那畜牲交锋几次,每回都占不到便宜,对我们来说,他实在是太强势了。”
我朝对方翘起大拇指。
虽然说的是实话,但多少带着几分恭维。
“你错了哥们,没有所谓的强势的人,只有他遇到的是弱势的你罢了。”
青年把玩着核桃,若有所指的看了我一眼。
“遇到了弱势的我…”
那一刹那间,我有点恍惚。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会突然浮现出“瓶底子”的模样,可他俩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啊,既长的不像,穿装打扮也根本不一样,怎么回事!
“是不是我说错话了哥们,你不要介意啊。”
见我的神情有点游历,青年赶紧又补充一句。